母女俩都被这消息冲击的内心动荡不安,也不是没有怀疑,但昨夜那场梦实在太真实了!
还有手上的‘血字’。
这四个字不是用笔墨写下,倒像是从皮肤下透出的淤痕。
“是真的,这梦一定是真的!”右相夫人比司徒明月更笃定,其实从小女儿一反常态同意嫁入东宫时,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明明司徒薇死前,她就与小女儿私下商议好了,若右相执意要让小女儿嫁入东宫,她就借口小女儿身体抱恙,送出京城去。
谁曾想小女儿后面和中邪了一样!
“老奴有些话也早想说了,夫人可记得县主从小不肯离身的那个布娃娃。”
右相夫人和司徒明月点头。
“自然记得,那布娃娃是母亲亲手缝制,妹妹自小睡觉都得抱着那娃娃。”
贴身嬷嬷点头:“出嫁时,县主就没带上那娃娃,老奴还以为是手下人办事马虎,前段时间县主回门,走时竟也没提起。”
她说着看了眼右相夫人:“当时夫人让老奴将娃娃与一些夫人亲手做的点心给县主送过去。”
“老奴紧赶慢赶追上,将东西送到,但老奴年岁大了糊涂,忘了夫人还有话叮嘱县主,一时竟没带到,便又折返追上,谁曾想……”
“老奴追上去后,还没露面,就瞧见那娃娃被丢在地上,还有夫人亲手做的点心,都被随意丢在路边,叫那些乞儿吃了。”
右相夫人和司徒明月神色一变。
后者咬牙道:“这绝不是妹妹会做的事!”
右相夫人脸色也难看至极:“当日她回门时我就觉得她举止奇怪,之后我递帖子想上门见她,也全被拒了。”
“之前我怕母亲你担心,有件事我也忍着没说。”司徒明月抿唇:“前些天,太子往伯府送了两个美妾。”
右相夫人脱口而出:“太子疯了吗?”
司徒明月也觉恶心,她倒是无所谓自家那男人身边多两个女人,反正那狗东西改不了吃屎。
“若只是赐女人便罢了,母亲可知,太子赐的这两个美妾是谁?”司徒明月冷笑:“是芍药和雪莲。”
贴身嬷嬷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这两个丫头是县主的陪嫁丫头啊!
“之前女儿也觉得莫名其妙,太子将妹妹的陪嫁丫头赐给我家那口子当妾室是何意?”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分明是那司徒薇在捣鬼!”
“那毒妇敢如此害我安平,我必要揭穿她的假面具才行!”右相夫人怒不可遏,想到自己苦命的女儿,一时悲从中来,又落了泪:
“我的安平啊……她怎就遭此劫难了!”
右相夫人自问也没对不起司徒薇,诚然她对这个妾室女并不上心,但谁家当主母的会喜欢妾室与妾室所生的女儿?
更别说,她那母亲也是个不安分的,本是右相夫人的贴身婢女,却生了歪心思,趁着右相夫人怀孕时,主动爬了主子的床。
饶是如此,右相夫人还是饶了那贱婢的命,任由她生下女儿,对司徒薇,她自是看不惯的,但也没刻意让人刁难。
一应份利都与府上其他庶出姑娘一样,偏就这样,对方还不安分。
她司徒薇想为自己谋个前程情有可原,但她不顾名节颜面与男子私通,且勾搭的还是自己姐夫,这种品性,别说相府容不得!
就是放在寻常百姓家,也是要被拖出去乱棍打死的!
“母亲莫气坏了身子,为今之计,还是想法子替妹妹报仇!”
司徒明月冷静道:“现在那贱种占了妹妹的身子,咱们想揭穿她的真面目,怕是得请得道高人出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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