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他,萧沉砚进门就瞧见那道闲散身影,女子倚门而立嗑着瓜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的样儿,十足的促狭鬼。
青妩余光瞥见他,脸上的笑容一收,上下打量他两眼,哼了哼:“屁股没开花啊。”
萧沉砚走上前,神色讳莫如深:“诡计多端。”
“让你大庭广众之下不检点。”青妩哼哼,对上他揶揄含笑的眼,面上微烧,理不直气也壮的狠狠踩了他脚背一下。
萧沉砚失笑:“你还有理了。”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现在王府里我最大,自然我有理了。”青妩下巴一抬:“你个小侍卫,哪儿来那么多话,还想挨板子?”
司徒镜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人打情骂俏了。
“我的姑奶奶啊,你俩夜里回屋再拌嘴成不成,我这儿等着救命呢!”
他哭着一张脸:“夜先生人呢?我又哪儿招他了?他又给我苦头吃!”
“屋里吃奶呢。”
“吃啥?”
司徒镜怀疑自己耳朵,抬眸就见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抱着两个奶娃娃出来,两个奶娃娃嘴边的奶渍都还没擦干净。
其中一个打了个奶嗝,歪过头,笑眯眯的盯着他。
司徒镜只觉一股寒气窜上天灵盖,“夜、夜先生?”
青妩挑眉:“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司徒镜只想掐自己的人中,好好好!你们当鬼的都这么玩人了是吧?
因为青妩和萧沉砚南下,厌王府已经冷清好久了,现在青妩一回来,府上立刻热(鸡)热(飞)闹(狗)闹(跳)。
人气儿和鬼气儿一夕间都拉满了。
因为夜游白天时成了奶娃,要解除司徒镜和霍红缨身上的霉运也只能等到日落之后。
日落之后,两个冤种坐在院子里干瞪眼,一个扭了腰,一个头顶大包。
霍红缨自从上次招惹小狐狸,险些被饿死后,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今天被蛰了满头包,知道自己是撞了霉神。
且这霉神还是自家小师侄的另一个夫子,且就是她白天抱得那个奶娃娃后,霍红缨的表情就不对劲了。
太阳一落山,黑雾裹住襁褓,原本的奶娃消失不见,自黑雾中走出一个黑袍男子,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叫人见之难忘。
“夫子!”小玉郎惊喜的跑上去,咦了声:“夫子的样子变了!比以前还俊呢!”
“乖徒儿,这才是夫子的本来面貌啊。”夜游捏了一把乖徒弟的脸,目光落到院内俩冤种的身上。
司徒镜一脸委屈吧啦:“夜先生啊,不知者无罪啊!”
夜游鼻子里哼出一声:“我长的不聪明?”
司徒镜立刻打自己的嘴:“是我!我没头脑!”
边上的霍红缨已瞪圆了眼,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张脸涨得通红。
夜游盯着她,笑声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霍二姑娘,白天的时候,夜某蒙你照顾颇多啊,简直刻骨铭心。”
霍红缨脸红的都要冒烟了,目光闪躲的缩着脖子:“好、好说……好说……”
小玉郎觉得自家夜夫子看自家小师姑的眼神不对劲,有那么点深仇大恨的意思。
他不敢当面问,悄悄跑到了青妩身边,扯了扯青妩的袖子,小声问道:“姨母,夜夫子和小师姑这是怎么了?”
红蕊和绿翘也挺纳闷的,霍二姑娘的脾气那般炸裂,今儿被马蜂蛰成了大头姑娘,按说见到罪魁祸首应该大发脾气才对,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她俩白天的时候先走了一步,自然不知道离开后霍红缨又干了什么。
青妩笑眯眯道:“嗐,这女儿家嘛,看到幼崽难免喜欢逗弄两下。”
“亲亲抱抱举高高之类的,多正常呀。”
亲亲抱抱举高高?!
红蕊、绿翘、小玉郎倒吸一口凉气。
白天还发生了这么刺激的事吗?!
司徒镜满心不忿啊,这差别对待啊!霍二姑娘都上嘴了,才被蛰了一个包。
自己也就嘴臭了两句罢了,差点给摔成残废,白天霍二姑娘说的真没错啊,这夜夫子,果然男女区别对待!色中饿鬼!色中饿鬼啊!
霍红缨的脸越来越低,羞愧捂脸。
别骂了,别骂了!她也不是故意当女流氓的啊!要早知道自己亲的不是个奶娃娃而是个成年俊鬼的话,她说什么也……
也要多亲两口!不然今天被蛰着一头包,岂不白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