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月挂中天,也不知阿砚什么时候过来,他会不会不来啊,他若是撒手不管……”
徽王碎碎念,像个八十岁老妈子:“早知如此,当年我就该对阿砚好一点。”
“父皇那糟老头子是真的失心疯了,你说,十年前先太子自焚那事儿,会不会也是……”
徽王妃眼皮一跳,刚要喝止,让他别再啥都瞎哔哔了。
屋内烛影晃动。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从黑暗中出现,男人声音淡淡:“会不会是什么?”
徽王白天就见过萧沉砚的‘手段’,而今又见他‘神出鬼没’,仍止不住心惊,他只敢嗫嚅道:“没、没什么……”
“四叔是觉得,我先考先妣之死,也乃陛下的手段?”
徽王张嘴:“我……”
萧沉砚点头:“四叔与我果然叔侄同心。”
徽王:“不是……等等……”
萧沉砚:“既如此,我只好将重任托付,烦劳四叔以身犯险了。”
徽王汗流浃背了,你好歹让我发个声啊!
“什么重任?什么犯险?不行!我不行啊!我什么都做不到的!!”徽王拒绝三连。
“哦,这样吗?”
萧沉砚神色不变,金质玉相的脸上起初还挂着几分虚伪假笑,现在连假笑都淡去了,只静静看着徽王:“徽王爷确定?”
徽王:“……”连四叔都不叫了,我敢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