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
只是有些事情，开口实在是有些困难。
“我……”
“妈妈？”
南意带着朦胧困意的声音在帘子后响起。
也打断了南枝本来想要说出口的话。
南枝精神一震，才想起帘子后还有戚佩儿和南意。
她迅速把那些话给压了回去，扭头喊：
“一一？”
南意翻身从陪护床跳下，赤着脚咚咚咚扑向南枝。
“妈妈！”
南意眼泪汪汪。
他的动静也弄醒了戚佩儿，她跟着迷迷糊糊坐起：
“南枝？南枝！枝枝！”
这下好了，连走廊的傅朝都被惊动了。
还有被叫进来的医生、护士……
陆时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挤到了病房边缘。
他隔着人群，看到南枝被一群人簇拥着，作为劫后重生的人，她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倒是反过来在安慰别人。
她没看他。
但陆时序却忍不住思绪浮动、心情跌宕——
刚刚，南枝险些说出口的话……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