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很快,不断跟毫无规律、野蛮生长的树木擦身而过,大衣衣摆扫过地上的灌木丛,布料被划破也没在意。
桑杉差点追不上他,只觉得老板现在跟平时对什么都处变不惊、不动如山的模样,大相径庭。
但也难怪,毕竟,那可是楼藏月。
男人长腿跨过一道小沟,想起的是他出国前,楼藏月说的话——你这次走了,我就不会再追了。
一阵夜风从他心口穿过,空荡刺骨。
他抬起头看前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楼藏月就在那儿。
......
星罗密布的树木一棵挨着一棵,树冠连在一起,遮天蔽日,连月光和星光都透不进来。
楼藏月走在树林里,宛如一个失去视觉的盲人,什么都看不见。
不仅看不见,她还很冷。
她上车时随手脱了外套,现在只穿着针织衫,衣服宽松,毛线比较粗,不怎么保暖,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风从毛衣的每一条缝隙里钻进她的身体,冷得她瑟瑟发抖,不断打着战栗。
她凭着记忆,朝着一个方向摸索前行了好一段路,但前方还是一片漆黑,没有人烟,走不出去,她也就不再往前走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