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寿,你好大的胆子,宴席到一半,你却自己走了。”
沈定珠怔了怔,转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徐寿。
她从未见过徐寿这样的神色,像是被人兜头打了一棒子,脸上说不出是青还是白,只双手颤抖地搭在膝上。
沈定珠心中难免疑惑。
徐寿为人圆滑周全,事事都能考虑到萧琅炎前头去,可这次,他居然抛下萧琅炎在宴席上,自己先走了?
真是闻所未闻。
徐寿声音悲怆地道:“奴才实在糊涂了,方才正在梅园外候着,可忽然冒出一个圆头太监,说奴才的小儿跑去王府大闹。”
“奴才一下子懵了神,在太监的催促下,急忙往外赶,生怕小儿给王府丢脸,但走到半途,奴才回过神来。”
“那太监是谁?又何曾知道奴才家里的事?多半有诈,所以匆匆赶回来,王爷,奴才这条贱命一会便自行了结,求您给奴才死前最后一次伺候您的机会。”
徐寿说到这里,八尺高的汉子,抹着泪哭了出来。
萧琅炎声色冷冷:“念你跟着本王的几年情分,死罪可免,但一会,你自断小指,不可忘记今日教训。”
徐寿感恩叩首:“多谢王爷留奴才这条贱命。”
萧琅炎命他起身:“去备水,本王要沐浴。”
徐寿擦着眼泪,这才仓促地退出去。
萧琅炎似乎有些乏力,眼圈都布满血丝,看起来面色沉冷如白玉。
沈定珠让他躺下来:“妾为您按一按头?”
萧琅炎微微扬眉,倒是没反对,转而将沈定珠胳膊一扯,他跟她换了个位置,顺势枕在了她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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