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炎眸色黑如泼墨,须臾,他点了点头,让春喜和岑太医出去。
并下令:“春喜,调令本王亲卫和禁军过来,谁若敢强闯,格杀勿论,一切后果,本王担责。”
春喜立刻点头:“是!”
他们都走后,门被关上,萧琅炎跪坐在床榻边:“你要说什么?”
沈定珠嘴唇发颤,声音极小:“妾死了以后,王爷务必记得三件事。”
“第一……帮妾的家人平反,请父亲回来,他……他一定会是王爷的贤臣……”
“第二……”沈定珠唇中涌出鲜血,顺着白皙的脸颊流淌,萧琅炎立刻用手擦去。
但,越擦血迹越是混乱,他手上还沾着萧玄恪的血。
沈定珠不在乎,只紧紧地望着他,匀了口气说:“第二,您登基第二年,有一名外姓猛将……”
“他叫察丹,不要用他,他是北梁的奸细。”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身上犹如火在烧,又像是置放在冰水之中。
最后一条,她说:“善待妾的家人……请王爷拿来纸,妾会留一封绝笔书……”
沈定珠强忍着身上难以抑制的疼痛和怪异。
“妾会认下杀害太子的罪行。”
萧琅炎眸光黑沉地看着她,时至此刻,沈定珠始终在为她的家人征求一线生机,哪怕代价是放弃自己。
沈定珠迫切地想要等到萧琅炎的回答,她强撑着清醒,看着他,却发现他眼中寂不透光,犹如两片黑冷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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