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讨论着走了。
那边,西追看见绣翠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他便道:“其实哭也没什么不好的,有人流泪,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有的眼泪,是因为伤心。”
“你伤心而哭,不用觉得丢人,是人之常情。”
绣翠沉默地听着,她与西追之间,就隔着一匹马。
西追:“以前在边疆的时候,也有姑娘伤心了想哭,不过她们也不想被人看轻,更不想在外人面前落泪,所以她们发泄的方式很特别,你要不要学?”
绣翠不解,抬起头来:“什么方式?”
西追放下马刷:“跟我来。”
他带着绣翠,去了比试刀剑的地方。
这里专门有稻草人扎成的靶子,上面扎着几根弓箭,不远处放着一排兵器,十八样武器,都在上面放着。
绣翠迷茫地看着,西追便为她介绍:“边疆那些土生土长的姑娘,都会射箭,有的也会舞刀弄枪,她们将力气发泄在这上面,看起来就好得多,你要不也试试?”
绣翠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西追指着那一排兵器:“平时将士们都会从这里挑选称手的武器扎靶子,但你这么瘦弱,力气应该也小,是拿不动这些兵器的,我给你挑一把弓。”
他弯腰,在放弓箭的箩筐里挑选,每一个他都拿起来张弓试试,如果很难拉弓,他便放下,要为绣翠挑一个好的。
然而,在西追挑选的时候,身后跑过去一道身影。
他回头看去,只见绣翠不知何时,抽了一把红缨枪出来,她双手抱着枪,直奔靶子。
模样虽然好笑,可扎靶子的动作,却毫不犹豫。
“我不会哭,就觉得我不可怜,你怎么忘了,是你先靠近我的……”她一边刺靶子,一边碎碎念,话语里的哽咽,和心头的委屈,都凝聚在红缨枪的尖刃上。
但是红缨枪太重了,她抱了一会就抓不住,枪尾眼见着要落地,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抬住。
有了西追的帮忙,绣翠轻而易举地抬起了枪头。
西追站在她身后,声音沉稳地教导:“盯着红心再刺,你这样胡乱的攻击,会伤到自己,还会给敌人抓住机会对付你。”
绣翠喘着气,双眸瞧着靶子上的红心,她抱起红缨枪,奋力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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