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陈衡,语气漠然:“朕是怕你脏了御书房的地。”
陈衡面色僵了僵,垂下头去。
萧琅炎看着他,唯有失望:“朕念在你多年伺候的份上,才没有降下死罪,否则凭你作为,几条命都不够填的!”
禁军统领岂能轻易被收买,又是皇帝身边的近臣。
陈衡也万分后悔,他承认,自己确实是有点着急了,想给刘芳诗更体面的婚宴,被欲望钻了空子。
“皇上,卑职有错,不会为自己辩解,但请您相信卑职,芳诗答应陪卑职去漠北生活,在那里我们会拥有全新的开始。”
“可是她说,从昨天被带入宫中到被发配,她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到她的家人,所以心有不甘,卑职不愿她留下遗憾,因为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到京城了。”
“她说她会在天亮前回来,但是……”陈衡说不下去了,他痛苦地闭了闭眼。
萧琅炎劈手拿起挂笔的山水架,兜头朝陈衡砸去。
“蠢货!这你都相信?”
陈衡挨了砸,也不敢躲,身上的棍伤传来撕裂般的疼,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琅炎起身,薄眸中满是盛怒,徐寿朝门内看了一眼,便缩回了头。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为何朕派人去刘家蹲守,却没有发现刘芳诗回来过的踪迹?她骗了你,又一次!”
陈衡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