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定睛看去,春喜右手的小拇指,竟然没了!
她瞳孔一缩,站起身来:“春喜,你的手怎么了?”
“回娘娘,”春喜抬起头,那张原本机灵聪明的脸,变得极其憔悴蜡黄,他泪眼模糊,“傅姑娘嫌奴才碰了她的手,暴室的人为了讨好她,就断了奴才一根指头!”
管事姑姑面色惨白,忙说:“贵妃娘娘,这个不能怪奴婢,暴室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自然就是萧琅炎的命令了。
沈定珠走上前,拉起春喜的手打量。
她手指白皙娇粉,而春喜的手上,遍布伤疤,两相对比,触目惊心。
再瞧他身上衣服虽然是新换的,可是身上的血腥臭气难掩,可见他在暴室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看来宫人都瞧得出来,萧琅炎对傅云秋不同,所以才这么作践春喜。
春喜惶惶不安地缩回手,哭着说:“奴才如今不人不鬼,不能碰脏娘娘玉体。”
沈定珠站起身,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什么胡话呢,当初若没有你机灵,及时叫岑太医来,本宫哪儿还有命活着?”
春喜痛哭流涕,抱着沈定珠的鞋子,直说死也瞑目了。
沈定珠斜睨管事姑姑一眼,黛眉轻拧,神情严厉,像春风里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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