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眉心一跳,只听沉碧继续压低声音道:“而且,这人是老郡公救回来的,因颇有才学,被咱们大人留宿府中,谈论经典,奴婢还打听到,这位齐公子离开的那天,只留了一封简单的信,还说有机会,会来看望咱们大人和老郡公。”
沈定珠手握玉如意,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可有问清楚,他当初留下过什么东西没有?”
沉碧摇头:“不曾。”
只怕就算留下来,也被她外祖那个老糊涂笑呵呵地收下了。
不一会,雷尘也赶了回来,将老郡公做过的事,全数交代。
“卑职说是皇上和娘娘彻查,老郡公起先不肯说实话,后来还是迫于威压说了,并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雷尘先道。
沈定珠面色紧绷,光影横斜,外头的天空已有些泛蓝了,她点头:“你直说吧,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雷尘一五一十地道来,原来,这个齐公子最初来晋朝京城游玩,奈何旧疾发作,在林子里昏迷,被一起打猎的沈相和老郡公发现,老郡公见他穿着锦衣,料定他身份不普通,故而让沈相将他带回府中救治。
于是,这位齐公子醒来之后,得知自己的处境,主动说自己是外郡人士,来京城游玩的途中因不熟悉林中地形,与随从分散迷路,之后旧疾发作病倒。
这位齐公子说只会借住几日,待身体好全,找到随从就会离开,沈相派人医治,便因朝务繁忙将此事抛之脑后。
倒是老郡公,与他一来二去的相熟了,认为这位齐公子腹有诗书气自华,往后必然是人中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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