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沈定珠伸手去收画,她心里高兴不已,连带着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愉悦。
攒够了路费,一到北梁京都她就能回家了,到时候即便许怀松的朋友无法用渡船将她送回晋朝,也不用担心。
沈定珠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许怀松的话。
“似宝姑娘身体最近恢复的如何了?倘若还需要郎中来看,尽管告诉我。”
她刚出月子就落水,虽然当时在夏日,但也落下了一点腰疼头疼的毛病,幸而不严重。
许怀松是个极其君子般磊落的雇主,对沈定珠多有照顾,却并不僭越,他也知道她在脸上涂抹黄粉的事,毕竟刚看见她的时候,她脸惨白的不像生人,但他也没有过问原因。
沈定珠回以一抹极淡的笑容:“多谢大爷,好的差不多了。”
许怀松颔首,身形笔挺的像松竹:“那个画你慢慢补,身体要紧。”
说完,他就让沈定珠先回去了。
雇主宽容,沈定珠却绝对不会仗着他不严苛,就肆意妄为。
她回去就开始补画,从早到晚,天色刚暗下来,她就将补全的画交给了许怀松的贴身小厮。
没过两天,许怀松回府,便道:“那位贵人对你补的画很满意,提出要见你,你简单收拾一下,跟我去赴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