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袖中拿出五张百两银票,放在了柜台上。
“施掌柜,你这个伙计阿珠,我要借几日,我与你们字画商行的东家谈了一笔大生意,需要她陪同掌眼,这银子,是替她给的误工费,还请你见谅则个。”
施老先生惊讶:“这么多?不行不行,要不了,一张都多。”
沈定珠也在旁边笑,红唇弯弯:“我一个月工钱只有十两,你给这么多,难道要借上个几年?我可忙不过来。”
许怀松看她一眼,转而对施老先生狭眸深深地说:“施掌柜,你真是捡便宜了,凭她的才能,我给的这些,其实远远不够。”
这话不冷不热,却像是软刀子,扎的施老先生愣了愣。
他不是没听出来,许怀松觉得他给阿珠的待遇不好,看起来像苛待了她。
沈定珠将药包收好,走过来打圆场。
“你不明白,成州所有字画古董店,都是这个工钱,我已经比他们高出五两了。”
而且寻常伙计人家一个月最多三四两,沈定珠这次不是奔着钱来的,又跟施老先生相处融洽,自然不计较一个月多少月钱。
许怀松便跟着抿唇,语气淡然,释怀一笑:“是我忘了,还想着从前那会。”
一语双关,施老先生没听明白,沈定珠也佯装不懂。
她看快到午时了,许怀松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许公子要留下来用午膳吗?”
施老先生连忙附和:“对对对,许大东家留下来用个便饭吧。”
许怀松看了一眼后院:“你们自己做?”
“阿良会做,”那是铺子里另外一个小厮,沈定珠又说,“不过今日他没来,仁伯给我准备了肉糜和菜粥。”
许怀松不动声色叹了口气:“还是我请你们去隔壁酒楼用膳吧。”
一炷香后。
三人坐在了温暖如春的雅间里,店小二送来菜单,他一看许怀松穿着不凡,气质矜贵,便主动将菜单递过去。
许怀松却让沈定珠自己看。
“我不懂这里的菜式,你点你喜欢吃的,我跟着尝尝。”
沈定珠没有推辞,很利落地点了两道肉菜和两道素,还有一道老鸭汤,施老先生喜欢喝。
这家酒楼什么都好,只是上的茶不宜孕中饮用,故而许怀松给沈定珠倒的热茶,她一直放在面前没碰。
吃饭的时候,施老先生借机多多跟许怀松取经,询问古画的保存方式,以及遇到高仿的赝品,还有些年头的时候,该怎么处理。
沈定珠就一直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
但她发现,许怀松看似瞧着施老先生,实际上手都没带停的,一直用公筷给她夹菜,还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了面前。
沈定珠喝不下了,便放下了筷子,听着他们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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