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他被冻伤,所以时不时,就换一只手。
终于,天色快亮时,封靖身上终于不烫了,沈定珠也松了口气。
寝殿的床榻被封靖霸占着,沈定珠只能去偏殿休息。
她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感觉有人在揉搓她的手,沈定珠睁开朦胧的睡眼,瞧见封靖已经醒了,正蹲在她的床榻前,给她的手抹一种清凉的药膏。
沈定珠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绝色的面容带着刚刚睡醒的一种娇憨。
“你做什么呢?”
“朕听说你抱了一晚上的冰块给朕降温,怕你冻伤,抹上药膏吧,你继续睡,朕替你上完药就走。”
沈定珠被他按着肩,又糊里糊涂地躺了回去。
她困倦地眨了两下纤秾的长睫,才慢吞吞地“哦”了一声,随后闭上眼睛。
这怪不得她,才睡了两个时辰,困得不行了。
封靖见她如此反应,却忍不住低笑一声。
上完药,他弯腰在她耳边说:“你的提议,朕考虑好了,可以不封妃,朕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让魏茂安进宫办寿,借机绞杀他,具体的,等你醒了再说。”
沈定珠迷糊地嗯了一声,封靖临走前,看了一眼半敞的窗子。
他微微挑眉,有些疑惑。
他记得,沈定珠的习惯,是睡觉必关窗。
什么时候有留窗的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