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噗嗤一笑,媚态娇柔,她点了点沉碧的鼻尖:“不然呢?我的傻丫头,你以为她忍气吞声,是做什么,真的为了效忠我吗?”
沉碧皱眉嘟囔:“奴婢就知道她不老实。”
程茴从一开始决定要跟着萧琅炎的时候,就注定了她不管做什么,目标都只有一个,获得沈定珠的信任,再找机会接近萧琅炎罢了。
而她之所以现在如此豁得出去,也无非是明白,暂时不能得罪沈定珠。
可不代表她放弃了。
沈定珠看得明白,心里如明镜一般。
她轻轻拍了两下沉碧:“好了,你去盯着他们帮我搬东西,然后再拾掇一下屋子,被褥要垫极软的。”
沉碧嘻嘻一笑:“奴婢知道,主子您去那边坐着晒太阳,一会就好。”
与此同时。
萧琅炎的马车从宫中驶出,他闭目养神,忽而,马车戛然而停。
车夫的声音低低地从帘外传入:“王爷,傅大小姐候在街口。”
他话音刚落,傅云秋的声音便紧接着跟来:“琅炎,我们能聊一聊吗?”
萧琅炎挑帘,看见傅云秋身披青色的大氅,面色憔悴地立在光晕里。
他神情微冷:“有什么事,你就在这说。”
傅云秋神情闪过一丝难堪:“这里离皇宫太近,人来人往难免会看到,求你了,不要在这里可以吗?”
萧琅炎沉息,目光深处凝聚着晦冷。
须臾,他才道:“上车说。”
不一会,傅云秋坐了进来,马车徐徐向前驶去。
她一坐在萧琅炎身边,他就闻到她身上浓浓的麝香味,顿时皱起凛冽冷眉。
平时他对这种气味并不敏感,但试了几次,沈定珠都吐得死去活来,故而萧琅炎侧身避开。
他冷眸盯着傅云秋,下意识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厌恶:“你有什么事,尽快说。”
傅云秋没想到,他竟这样避她。
她眼中闪烁着泪光:“您在怪我吗?怪我当时在皇上面前,没有帮沈姑娘澄清,可是我也是相信了赵玉圆的话,我也被她骗了!”
萧琅炎单手撑头,半垂着的冷眸掩下不耐烦:“本王知道。”
他越是这样冷静平淡,就越让傅云秋慌张。
她嗫喏唇瓣几次,才道:“您还记得吗?我们年幼的时候,皇上将您关禁闭,宫人欺负您不得宠,是我一次又一次的爬过围墙,顶着被太后娘娘责骂的危险,为您送去吃的。”
“我的这双手,也是在那个冬天留下了旧疤和冻疮,从那时开始,每年冬天必定发作一会,手又痒又疼……”她说着,落泪不已。
“以我们的关系,如果您真的爱沈姑娘,我定会护她万全,可前提是沈定珠值得!但您知不知道,去年花灯节那群穷凶极恶的贼匪,就是她带来的人!”
萧琅炎豁然看向她,眼神冰冷:“休要胡说。”
“我没有撒谎,太子对沈定珠格外喜爱,想将她纳为妾室,便派人去问沈家从前的奴仆,想知道她的喜好。”
“可是,沈家的奴仆亲眼看见,花灯节那夜送沈定珠回来的人,就是那群贼匪其中之一,他们喊她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