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朝廷无人可用,那么就将他召回来,给他一次补过的机会。
折子递到皇帝面前时,他正在用药,萧琅炎站在一旁,高大的身影,低垂着头,衣裳板正华贵,神色威严不语。
皇帝喝完药,疲乏地咳嗽两声。
“老五,这是你的主意?”他将折子,扔到了萧琅炎面前。
萧琅炎看了一眼:“儿臣不知。”
皇帝只笑,两只眼珠像石子,毫无感情,更无神采。
片刻后,萧玄恪脚步仓促地闯进来:“父皇,请您批准沈二公子去冀都治水!”
皇帝阴沉的眼神看向他,萧玄恪没料到萧琅炎也在,神色片刻的怔忪,便又恢复了以往的疏狂。
“好,好,”皇帝沙哑的声音,带着病中虚弱的嗤笑,“朕的儿子,一个二个,都有出息得很,为了一个女人,敢将沈家这样的罪人举荐过来,是当朕要死了吗!”
他猛然挥袖,放药的红木茶桌倒在地上,碎了一地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