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松看了一眼后院:“你们自己做?”
“阿良会做,”那是铺子里另外一个小厮,沈定珠又说,“不过今日他没来,仁伯给我准备了肉糜和菜粥。”
许怀松不动声色叹了口气:“还是我请你们去隔壁酒楼用膳吧。”
一炷香后。
三人坐在了温暖如春的雅间里,店小二送来菜单,他一看许怀松穿着不凡,气质矜贵,便主动将菜单递过去。
许怀松却让沈定珠自己看。
“我不懂这里的菜式,你点你喜欢吃的,我跟着尝尝。”
沈定珠没有推辞,很利落地点了两道肉菜和两道素,还有一道老鸭汤,施老先生喜欢喝。
这家酒楼什么都好,只是上的茶不宜孕中饮用,故而许怀松给沈定珠倒的热茶,她一直放在面前没碰。
吃饭的时候,施老先生借机多多跟许怀松取经,询问古画的保存方式,以及遇到高仿的赝品,还有些年头的时候,该怎么处理。
沈定珠就一直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
但她发现,许怀松看似瞧着施老先生,实际上手都没带停的,一直用公筷给她夹菜,还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了面前。
沈定珠喝不下了,便放下了筷子,听着他们聊天。
不一会。
吃的差不多了,一壶温酒喝完,施老先生两颊升起红晕,却很是高兴。
“能跟许大东家聊上几句,我真是受益匪浅啊!”
看他有些醉了,沈定珠就笑道:“仁伯,下午你回去休息吧,我来看店。”
施老先生摆摆手:“我们一起回,听说夜里又要下大雪,咱们提前打烊好了。”
许怀松站起身:“我出去一趟,你们再坐会。”
见他走了,施老先生原本都趴在了桌子上,却豁然直起了身子。
他一双老而不浑的眼睛,透着惊讶,也压低了声音:“阿珠,你跟阿伯说实话,他是你丈夫吧?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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