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定珠又动了两下的时候,忽然感到,萧琅炎吻了吻她的发顶,原来他也没睡着。
他沉沉的声音,在夜色中流淌。
“为了你,朕会尽快好起来,再给朕一点时间,朕的伤,就快好了。”
沈定珠听言一怔,萧琅炎浓烈的不安,大概还是来源于她之前毅然决然的辞别。
于是她抬起粉白的藕臂,搂住他的脖子,夜色里,两人四目相对,他薄眸乌黑沉光,如情动炙热的少年。
“萧琅炎,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以后年年岁岁,我都要与你一起好好过。”
她说着,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稳健的心跳,红唇更绽放出饱满的笑意。
“我会陪着你好起来,就算好不起来,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她刚说完,萧琅炎大掌就锢紧她的腰,将她按在了怀里。
他滚烫的热息喷在她的耳边:“朕肯定会好,也会与你长久,再给朕多生几个孩子,等十五年后,彻儿长成,由得他们互相帮衬,朕就带你四处游山玩水,嗯?”
沈定珠娇躯一僵:“还生?”
萧琅炎大掌,不轻不重地打在她的臀上。
“你说呢?”他说着,薄唇含着喷薄的热浪,咬上了沈定珠的耳垂,哑声问,“还涨吗?”
沈定珠拍打他不老实的手,羞恼地推了两下:“不涨了!”
然而,话音刚落,又被萧琅炎吻了回去。
后半夜,床帐里传来沈定珠低低的求饶声:“不闹了,我这回真的困了。”
她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能伺候萧琅炎,他还能这么精力旺盛。
到最后,两人相拥而眠,彼此沉静无声,心里却都是庆幸。
她庆幸跟他说开了;他庆幸没有让她上一世遭受的苦难,重新来过。
正所谓,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
萧琅炎派人抓了那群准备与魏琬接头的人,果然如景猗所说,他们死都不肯交代那一批运来的缨丹草的下落。
然而,萧琅炎似乎也不急,就那么耗着。
沈定珠知道,他是在等自己的人,从长琉国回信。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沈定珠出了月子。
他们也计划着先回京,毕竟京师相对成州来说,更为安全。
这日,她正抱着孩子,跟萧琅炎一起晒太阳的时候。
却见陈衡面色凝重地快步走来:“皇上,不好了,官衙兵器库失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