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衡拧眉:“我喜欢绣翠,并不是因为她出身怎么样,而是因为从前跟在皇上身边时,辛苦的跑前跑后,只有她关心我,给我送茶喝。”
“哼,天生伺候人的命,你若不是给皇上办事,你看她还理你吗?”陈大娘将拐杖拄地,砰砰有声。
陈衡面色一黯,说着:“绣翠不是这种人。”
五年的感情,让他相信,绣翠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他每次跟她说自己得了皇上的嘉奖时,她只会担心,他有没有因为出任务而受伤。
绣翠总是那么好……
情绪反扑的厉害,他这个时候,分外想念绣翠。
陈大娘恨铁不成钢,指着陈衡的鼻子:“你可真是糊涂,放着芳诗那么好的姑娘不去想,偏要惦记那个想要毁了你的绣翠,退一万步说,芳诗这个孩子湿身被你瞧见了,姑娘家的好清白都没了,你还不负责到底?儿啊,你幼时我教你,一定要做个坦荡磊落的好人,你都忘了?”
想起自己与刘芳诗的渊源,陈衡痛苦地皱了一下眉头,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这样的情绪。
但,他到底是破坏了刘芳诗的清白,这个无可辩驳。
陈大娘叹气:“总之,我现在只认芳诗这个儿媳,别人,我都不认!”
她拄着拐杖走了。
陈衡夜里睡不着,他心里的声音一直喊着绣翠的名字,可翻过身闭上眼,眼前浮现的却是刘芳诗那衣服下雪白隐约的娇躯。
他猛地坐起来,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否则岂不是成了淫邪之徒?
第二日,陈衡进宫当差。
御书房内,萧琅炎一身明黄龙袍,玉冠束发,剑眉入鬓,一双深邃薄眸中满是沉浸在政务里的专心致志。
“陈衡,将这个折子送去尚书省。”他将手底下阅完的奏折扔去旁边。
然而,吩咐完,半天都没听到陈衡回应。
萧琅炎微微蹙眉,抬起头来,陈衡竟站在一旁,微微走神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陈衡能作为他身边头号护卫,自然有他过人的长处,他一向谨慎,竟会出神。
萧琅炎放下朱批笔,抱臂挑着眉梢看他,好一会,萧琅炎才冷淡出声:“要不要再准你两天休假,回去躺着好好发呆?”
陈衡感受到凛冽的寒意,猛然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皇上对自己说话,他急忙跪下来:“皇上,卑职恍惚了一瞬,卑职该死!请皇上赐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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