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炎瞥见她枕头边放着什么东西,今天白天的时候还没有。
他走过去,刚拿起来,沈定珠就在一旁焦急地道:“别动我东西!”
她甚至想过来抢,然而萧琅炎动作更快,将东西举起来,她便够不着了。
萧琅炎彻底看清楚,她藏在枕边的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个木人,刻着他的样子,还是他亲手刻的。
萧琅炎陷入了极大的怔忪里。
他腿刚坏的那段时间,不敢让她见,却发疯般地想念她。
于是他疼的受不了的时候,就会拿出小刀和木头,最先刻的是沈定珠,每刻一刀,好像就减轻了他身上的痛苦。
为了沈定珠,他知道自己要撑下去,所以哪怕被病痛折磨成那个样子,他都没有想过死。
后来沈定珠的木人刻出来了,他又觉得这个木人孤单,于是他刻了一个自己。
一对眷侣,才能叫佳偶。
沈定珠当时坚决地要走以后,沈家的人说她什么都没有带,连银子也没有拿。
但是,她却带着他亲手刻的木偶。
“为什么?”萧琅炎深海般的目光泛起波澜,他看向沈定珠,“为什么明明头也不回,却还带着朕给你的东西,为什么,回答朕!”
沈定珠微微撇开头,萧琅炎大掌顺势扼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
“别想躲,现在就说。”他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种急促。
萧琅炎已经被她的离开,折磨了太久。
他太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他太想,太想证明她是有苦衷才离开他的,而不是真的嫌弃他当时腿脚废了。
一对他亲手刻的木偶,让他在爱的废墟里,重新看见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