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炎已经到了城东外,魏琬与他们约好的碰头地点。
那口技人躲在轿子的后面,帘子拉开,前方来送药的一队人马,只能看见魏琬坐在轿子里,周围守卫森严。
她面上戴着面纱,那些人马并未怀疑,毕竟他们已经听说了,这么多日魏琬不来,是因为被黄家的小姐割破了脸,毁了容。
然而,面纱下,魏琬的嘴唇被糊瓦的白泥封了起来,她的舌头早已被割,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萧琅炎骑着马,带着人站在旁边不远处的林子内,以绝对的高度,掌控着局势。
他薄眸幽深,看着魏琬身边的侍卫,前去跟那队人马交涉。
他们核查了魏琬的身份,也看了她的样貌,确认没错,但是,却有一个疑惑:“景猗为何不在?”
侍卫答:“景猗不便前来,药呢?”
那些人对视一眼,正想说话,却没想到,魏琬竟活生生的奋力张开嘴,伤口撕裂,她用剩下的舌根,歇斯底里的发出一声——
“跑!”
萧琅炎薄眸一沉,杀光骤现,他率先弯弓搭箭。
“嗖”的一声利响,射穿了魏琬的头颅。
那队人马反应过来,顿时凛然朝萧琅炎藏匿的方向看来,他们挥剑大怒:“有埋伏!不能给出药草!”
两帮人打了起来,杀声震天。
而另外一边,沈定珠已经进入了地牢。
地牢负责关押重罪的犯人,雷鸿在甬道最里面关着。
潮湿腐烂的气息,混杂着浓重的血腥气,不断传来。
沈定珠拧起黛眉,走到牢房之前时,看见雷鸿已经是一个血人了。
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死了吗?”
知县陪同在旁,忙道:“绝对没有,大人只是说要给他一点教训,但要留着他的性命,故而只是看着吓人,实则还活着呢。”
说罢,他重重地拍打栏杆:“喂!喊你呢,起来回贵人的话!”
地上趴着的人,好一会,才缓缓抬起头来,那张脸上青紫交加,左眼隆肿,好在沈定珠认出来了,确实是雷鸿。
“娘娘……”他声音沙哑,有气无力,但看在沈定珠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激动地哭着说,“您替卑职再问问皇上,那晚是皇上吩咐暂离的,卑职奉命行事,错在何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