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扭头问师春,“春兄,真不是你朋友,那我可要不客气了?”
师春也意外,倒是很想看看这位敢对白术川如何个不客气法,和吴斤两反应一致。
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一起摇头表态。
白术川也乐了,竟从这落魄男的嘴里听出了威胁意味,忍不住“呵呵…”,然还没笑完,便见落魄男突然上前一步,手快如魅影。
啪!一记耳光清脆响亮,白术川应声倒地,摔了个咣咚响。
直接摔迷糊了的感觉,脸迅速肿,嘴角甩出的一滩血里还有两颗大牙。
很显然,这一巴掌下手可不轻。
“……”师春三人当即傻眼在了那,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这可不是偷袭,当面来的,丑话还说在了前面,白术川愣是想躲都来不及,这实力很是让人惊讶。
问题是这实力和对方那憔悴模样极不相符。
兄弟二人被唬的心头一凛,算是领教了这王都的藏龙卧虎。
白术川在地上迷迷糊糊晃脑袋,挣扎了几下没站起来,同来的两名同门也被南公子的身手吓到了,不敢帮手,只敢去扶起白术川。
“怎么回事?”一道喝声传来。
几人回头看去,只见几个白衣如雪的人找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两鬓斑白,仙风道骨的老头,正是碣云山首席长老邬瀚东,及林长老一干同门。
校场那边听闻参会人员已经放出来后,各派的都赶来接人了,没想到一来,就遥遥看到了本门弟子被打倒的情形,身为门中长老自然要出头。
然后,这些人的后面又出现了几人,师春等人认识,无亢山掌门边继雄等人。
再远处,灯火下的人影幢幢,各派与本派弟子相见的场景,比这瓮城门口热闹多了。
见到邬瀚东等人来了,碣云山弟子顿时有了底气,搀扶着晕乎乎的白术川迎上,一人指着南公子道:“大长老,他动手打了白师兄,您要给白师兄做主啊!”
碣云山长老出马了?师春和吴斤两暗暗心惊,下意识往边上侧开了几步,和南公子划清界限的意思很明显,免得被血溅一身。
不是他们不讲义气,而是真跟这姓南的不熟。
邬瀚东当即闪身到了南公子跟前,上下打量后,见其落魄憔悴模样,人性中的高低贵贱之分不由冒出,沉声训斥道:“哪来的狂徒,竟敢在此造次!”
他不认识南公子,南公子打量了一下他,同样也不认识。
虽说碣云山是生洲第一大派,可胜神洲有一百多个第一大派,没打过交道的,南公子是真认不过来。
两人平常没有过交际的条路,互不相识。
“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吠,很好!”南公子颔首乐呵,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甩头盯向了城头人影,“你们都看到了,不是我不给诸君面子,是有人欺人太甚!我把话撂在这,不管他是哪家的,今天这老东西若是不给我好好赔礼道歉,别想活着离开王都,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