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坊间最最普通的夫妻一般,一递一句又絮叨了会儿。
宁肃换了外面的朝服,随口叮嘱道。
“缺什么短什么打发人去宫里吱一声,若是受了委屈也别忍着,叫人去递个信儿,我自会想法子处理。”
沈南乔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
“昨天那一出之后,谁敢给我委屈受?皇上亲自驾临,这府上个个是看人下菜碟的好手,她们怕不是得忍着我吧?”
宁肃被她的语气逗笑,故意道。
“厂臣夫人厉害,也不知谁昨晚两杯酒下肚,便醉得人事不省了,若非我刚好在家,怕是要出丑的。”
一瞬间把记忆拉回到昨晚那个尴尬的记忆,彼此都沉默下来。
沈南乔脑子活泛,转身把挂着的大氅拿下来,亲自给他披上,语气不知不觉服了软儿。
“这两日我不沾酒就是了。”
宁肃低头看着她鸦发中间的发旋儿,轻叹口气。
“有什么要问我的,就趁现在问。”
沈南乔微偏了偏头,像是在看外头飘落的雪渣子。
顿了一顿,才将视线收回,深吸口气。
就在宁肃以为她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小姑娘却风马牛不相及地神来一笔。
“你瞧见我放在博古架上那个泥人儿了吗?”
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厂臣也愣了,他清清嗓子。
“你就打算问这个?”
沈南乔抬起头,两人目光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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