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旁边想着要怎么留下好印象的景元脚下一拐好悬没撞道行树上。
不是,你怎么想的?
涤青一口气差点没透过来,照着离朱眉心戳了一记:“剃什么光,干嘛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外人揪你头发那是他讨打,你动手打了不正是遂了他的愿?你们两个皆大欢喜。”
她生怕离朱揪着这件事不放,语速奇快:“少给我闹妖儿啊我跟你讲,头发剃光多难看,都不好扎花头绳了。你看这个谁,男孩子还用红头绳扎头发呢,好了好了,明儿也给你扯根红头绳行不?”
“这个谁”飞速接走话题:“姐姐,这是我家里人在金人巷花珠儿铺子里买的,你要是去我帮你打个招呼,让老板给你打折呀?姐姐,你也给自己买几样呗?姐姐……”
在一声声的“姐姐”中涤青渐渐迷失,看向景元的眼神从疏离冷淡极速飙升到亲密信任,最后连“没事就来玩”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惹得离小朱望着忍不住猫猫翘嘴的男孩震惊不已。
原来这就是龙师曼兑讲过的情形吗?涤青!涤青你醒醒啊!
再说回青徵这边,把持明幼崽都送到星槎码头后姐弟俩先回餐厅结账,却被老板告知账单已经由那个白色头发的男孩子给结过了。
青律只当零花钱逃过一劫,走在姐姐身后暗自庆幸,青徵慢慢皱紧眉头越发觉得事情不太对。景元是镜流的亲传弟子,就算他出身地衡司世家也没有那么多零花钱可以随意使用。再说了,狐人和持明发生冲突又和好关他一个天人族屁事,他也犯不上巴巴的跟过来撒钱。
除非有人下令要他来。
这个人不可能是镜流,那位武人一心钻研剑术,眼里映不进任何与“剑”无关的事儿。
不是镜流却又能随意使唤她的徒弟,说明此人身份和说话的重量都在镜流之上。云骑军中这样的人凤毛麟角,狐族恰好就有一个。
但是腾骁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有什么隐情吗……?
“幺儿,你再给我细说说昨天到底怎么惹了持明。”她一胳膊把青律夹起来,根本不理会他的求饶照直往家冲。
揍弟弟这种力气活必须回去后再采取行动——臭小子,就因为你手欠,老姐的脸面都被坑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