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抽烟那么老土?刚才那个是你老爸吧?”一个长相挺贱的女流讥讽道。
“抽烟总比吸毒好,那个是我亲戚。”我耸耸肩,不以为然,继续点起支烟,问:“哥几个都是在镇上出生的吧?我见这附近一带许多可找乐子的去处,想必你们常来常往吧?”
他们看我自来熟,长相也不错,外加Krys也很美貌,大家又都是年轻人,不久便混熟了。当老戴提着两塑料袋啤酒回来时,我差不多已将隧道那头的事都打听清楚了。原来过了黑枫口二点五英里外,在三、四十年代曾有过一个聚集点,但那不是小镇,而是座矿山。当时因南下谋生的人又多又杂,渐渐形成了像镇子般热闹的地方,既有赌场又有些窝棚夜总会,还有四下乱走的流萤。相比那头,镇子反倒显得冷冷清清,一到夜晚人们总奔矿山去。
然而很可惜,现在咱们即便到了那里,也什么都不剩了。因为在五零年左右,曾发生过一起因矿坑未注水导致的大型坍塌事故,整片地方都陷入了土下,早已成了荒墟败墙,目前只有个油气站,并且现在去也关门了,能看见的都是荒草和废旧轮胎。
“你们晚上有去走过那条隧道么?”老戴暗暗记在心里,问:“我听民宿老板介绍,你们可能比自己父母更熟悉这一带,有没有听闻或见过什么奇怪的传闻?或者这么说,隧道里可曾发生过不好的事,例如死过人,或者进去出不来被困大半夜之类的?”
小子们听完交头接耳起来,我侧耳去细辨,甚至闻听他们有企图开我们恶意玩笑的念头,到这时Krys忍不下去了,便掏出范胖那个招摇撞骗的挂牌,说明自己是专为调查神秘事件而来,才止住这帮人嘻嘻哈哈。不过,他们众口铄金一致表示,起码在他们有生之年,从未听过这种事,隧道暗是暗了点,但十分安全。如果真有什么,可能会藏着蛇。
总而言之,小子们和民宿老板说词一致,这是个平凡且安宁的小地方,没有神神鬼鬼的各类传说,如果我们真想找素材,不妨去湖区看看,那头可能更多一些这种事。
就在我们自感索然无味时,起先招惹我的那个女流似乎想起些事,又喊住了我们,说前不久她和同伴曾走过黑枫口夜路,在穿越隧道时,她隐隐约约听见附近有人交谈的声音,十分轻,窃窃私语那般。但辨不清是同伴CD机里的歌声,还是黑暗尽头躲着人正在亲热,总之他们很快就骑车出来了。论说真有怪异,大概只此一件吧。
在回去睡觉的途中,老戴说自己在超市也问过几个当地人,说得也都差不多,总之老、中、青三辈人都觉得铁道口没什么问题,那就有必要走附近的地方馆,查一下刚才别人提及的矿井塌方全因后果,然后再决定走向。另外,国民侦探在大西洋城的朋友们忙得如何,他也想听听。
我与Krys闲来无事,便去了当地一间酒吧,尽兴到晚间零点,这才回店休息。
回到民宿后,范胖便开始布置任务。明儿的安排大致是这样。侦探帮们分别去到附近几个镇点搜集咨询,魂镰要去贝尔蒙特见几个朋友,如果幸运的话,可能会带个人回来,这家伙属于暗世界中,一个叫做“捕梦之手”的组织,尤比西奥一直想找出骁鸷的另一半究竟在哪这件事,而那人就是最精通解梦的高手,或许能起到作用。
至于我们几个,侦探没做出安排,待在旅店也好,四下逛逛也好,总之傍晚前回来,尽量别去走黑枫口,一切待到他们问出些名堂后再来计较。
“诶?现在好像有些本末倒置了,这档子本该咱们干的事,全被公羊和侦探们分完了,如此一来,咱们就成了真正的游山玩水。”范胖有些愤愤不平,叫道:“咱们兰开斯特兄弟们分开得有些久了,索性我明儿往老家打个电话,将霍利斯曼和老马叫来,他们在月谷电台也是闲着,如何?反正从吉普森到这里就几小时的车程,近在咫尺哪。”
由此,我们悄悄定下,明日一早出发,先去黑枫口走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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