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走且珍重吧,我想时局是死的,而人却是活的。一切就看Dixie能有多大作为了。”琴弦扫了道场深处的廊道一眼,自言自语起来:“她在底下,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吧?”
话分两头,在我拧着破相男孩离开后,布雷德利又在做什么呢?其实他始终躲在夹道深处在偷听我们说话。那条边牧已被妥善地藏进了夹壁最深处,药店老板伺机摸进道场的本意,并不是带狗下去,而是打算趁着众人忙乱,去神龛下翻找康斯坦丁提及的那把镂金匕首。然而,他刚一靠近就瞧见往回走来的我们,只得无奈地牵狗下地窖,做出一副耿耿于怀的模样。
他正躲在暗处,目视着所有娘们离开地窖,只余下一个身着婊气十足套装的女流,貌似要靠她来继续找麻烦。此女显得焦躁难安,在窄道前探头探脑,似乎想猜测他人躲藏在哪。
“嘿嘿,就连如此残暴的妹妹也拿我无计可施,你这个文艺工作者又能干得成什么?难道也想搞色诱么?在这点上老子倒是来者不拒,只可惜你没有妹妹年轻,那是白日做梦。”男子兴奋地不住搓手,暗自发狠,道:“来吧,既然自信满满,老子就叫你铩羽而归。话说回来,这个娘们也挺对我胃口,反正她是绑匪之一,权当换种口味尝尝鲜倒也不错。”
布雷德利正欢喜得紧,就听得一声重重地关门声,放眼四周,那个大言不惭的女子居然消失了。男子有些懊恼,一味只顾幻想香艳之事,却看漏了对手的行踪。恰在此时,他感到四周空气开始变得炙热,阵阵无名之火从毛糙墙面滑过,逐渐化为一片火海!
“我的妈呀,难道是煤气管道漏了?我倒是无妨,可佐哥就该受不了了!”他哀叹一声,只得牵着边牧爬出夹壁,朝着更深处疾行。可这股妖火就像长着眼睛,将之每条道都堵住,大狗的尾巴被点燃,正在不住发出哀嚎。男子长叹一声:“也罢,看来那个娘们也略通一些妖法,既然想斗那就成全你,作为大家都是成年人,老子揍你可以心无旁骛,全然不必像姑息娇嫩的妹妹那样,也好叫你知道,羞辱一个伟岸的男子汉,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既然主意打定,药店老板反倒变得坦然,他远距离瞧见过这个女流,外貌文弱,说话嗓门轻,还穿着一件婊气十足的白领套装,想必就是个坐办公室混吃等死之辈,又有何惧?想着他扭了扭脖子,化被动为主动,开始朝着另一头出口狂奔,打算将之活捉拧下脑袋!
结果好梦别说一日游,就连三分钟也不到,刚探出脑袋的药店老板就被人揪住乱发,硬生生拖倒放平在水门汀上。只见一个怒目圆睁的妇女,正腾出手打算将狗也拖出来!
“佐哥,给我狠狠咬她,就像过去我教你的那样。”男子撩动两条健壮的粗腿去蹬她,可惜被臂长他许多的陌生女子架着,一丝一毫够不到。至于自己的爱犬,当闻听女子喉头发出的咆哮,竟吓得连动也不敢动,后肢抽搐了几下,居然尿了。
“这该死的婆娘,人家妹妹哪怕再凶残,好歹也是先说话再动手,你倒底懂不懂规矩?”男子不由火冒三丈,死命将头一偏,被扯去大把头发,总算是挣了出来。他顺手捡起地上的啤酒瓶,在坚壁上砸碎,端在手中叫骂道:“是不是揍我揍上瘾了?随便下来一个什么鸟人都想将我当成一块豆腐么?诶?这却奇怪,你怎生得那么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眼前的这个女子,容貌看来十分年轻,白皙的肌肤,明净的大眼,湖水般湛蓝的双目,以及一头天然卷曲的淡金长发,堪称天姿国色。与那个稚嫩的妹妹相比,有着另一番独特韵味。她不仅成熟而且也更丰腴,尤其是大腿外侧肌的曲线,令胯部变得浑圆,叫人想入非非。但其粗大的指骨和饱满臂膀,却出卖了真实年龄,此女与康斯坦丁一样,已有一定岁数了。
“没想到这个破姐妹会,还真是人才辈出哪,此女太中我意了。”望着面前这位如降临尘世的仙女,布雷德利不由心猿意马,他甚至忘了搏斗,站在墙角独自欣赏起她来。不过这个女子,越看越眼熟,似乎曾在哪见过。男子见她正抡着胳臂朝自己冲来,连连摇头,叫道:“且慢动手,容我提一个问题,美女?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肯定认识你。”
“从没见过,计较这些毫无意义。”女子阴沉着脸,轻咳了几声,道:“不想挨打的话,就告诉我所有秘密,别再像糊弄那几个妞般虚虚实实,尽耍鬼点子,我等不起时间!”
“这嗓音?诶?我记起来了!”男子挠了挠头皮,惊叫道:“我看过你这张脸,是的,难怪那么眼熟!你是外州哪家电视台的播报!天哪,难道连你这种人也跟这群恶女有染?”
“没有关系,我到此只为她们中一人,那是我妹妹!”女子垂下双手,问:“说完了吗?”
“妹妹?这上面二、三十个妞,有成过家的,也有在念书的,到底哪个是你的妹妹?”
女子阴沉着脸,什么话都不答他,而是在空气中使劲嗅着。布雷德利感到好奇,也顺着她的方向望去,那不过是直直的一条走道,什么都没有。久而久之,女子快步下到墙根,瞥见有滩暗绿色的稠液粘在其上,已明白了一切,不由回眸瞪着男子。
“这个,你先听我说明。紫发的妞蛮横残暴,是她在扭断了我的胳臂,又多次暴力殴打老子。最后一次是在做出保证的前提下,依旧躲在暗处偷袭。我还能怎么办?只能拼死反击,最后她无计可施,便采取色诱。我也就稀里糊涂上了她的当,大致就是这样。”
“就是这股妖气,看来你便是那只苍露鹡鸰。”女子不耐烦地摆摆手,叫道:“紫发的妞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与她老妈都是神经病,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指的是醉蝶花。”
“有意思,原来你才是那个凶残妹妹真正的大姐,难怪难怪,我就在想,一个东亚混血与一个白人,怎可能是姐妹呢?原来只是假借这层关系,暗地里宣淫的蕾丝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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