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德利没在撒谎,尸皮就是那副模样,但死者不是杏子啊!它怎可能会是她呢?这个人至始至终就与我们在一起,谁又能想到会是她呢?”
“难道是勿忘我,抑或是迪姐?噢,不,或者是艾莉森,抑或是桃花、主妇?天哪,被你这么一惊一乍,我满脑子都是可疑对象,这是更乱了!”我颤颤巍巍点起一支烟,不住查看她的眼神,惊叫道:“最不可能的那个人,难道是你、我或是蓝花楹其中之一?”
“你看,连我们这些朝夕相处的人都料不到,更何况是世界之子的一班龟孙呢?这具尸皮的主人,是惹事精沙利文!你懂吗?我们以为她是自己逃回来的,一路避难到黑枫镇,其实早在那之前她已被残忍地杀害了!贼人们通过邪术,伪装成她的外貌,始终混在我们之中,这就是她爆出的莉莉丝们状况,与实际并不相符!咱俩才是大长老真正要收拾的目标啊!”
沙利文,这个肉肉的半大女孩,眼神中总流露着无助,当初甫一见到,便不由令人生怜。她出生在一个破落家庭,与四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共同生活,老爸忙里忙外挣钱尤为辛苦,也分不出精力照顾这个长女,所以她常在半夜收听电台,久而久之成了范胖马洛的铁杆粉丝。
因家庭缘故,沙利文生性孤僻,并患有神经分裂,平日里说话颠三倒四,逻辑混乱,因此生活中也没几个朋友。姐妹会的出现,让她一下子感受到缺失的温暖,因此竭力投靠并成为其中一员。不久之后,贼婆娘们推选她去当月夜女王,当目睹范胖被威胁打残,沙利文明显受到了刺激,她开始对莉莉丝们产生了不信任感,由此生出逃跑的念头。
林锐与马洛回到格拉斯考克,在月谷电台当差,期间不断对她规劝,希望沙利文别再与姐妹会混在一起,这群人迟早会摊上大麻烦。然而女孩却在中学一带失踪了,她被番茄、红苜蓿等人带走,莉莉丝们希望她考虑清楚,别一会儿想退出一会儿又吵着回来,搞了场最后的质辩会。很显然,沙利文有了范胖的某些承诺,决心去当个人妻,毅然决然地走了。
在那两天里究竟发生过什么?谁也不知道,总之沙利文再也没回到家里,她在中途被药店老板雇佣的铁狼劫持了,并被五花大绑塞入行李箱。布雷德利带着她辗转来到月垄,并目睹大长老将之残忍杀害。因此男子心中既存有对康斯坦丁无限的爱,又被深度恐惧寘满。
一个屡屡逃跑的惹事精,就这般悄无声息地混迹在我们之中,她是另一个沙利文,以至于精通皮术的勿忘我也无法看破,更没人能想到真正的她早已死去多时。因此,从策划这起打进姐妹会,对方缺乏人手急需补充,利用漏洞暗中图谋次级钻,彻底搅黄华宵之夜,都成了诱我俩入套的毒计。大长老也许真正想擒杀的,正是我和天竺菊!
冷库前,魂镰曾得意洋洋地问:“你如何分辨格子里全是鸡蛋?万一缺的是鸭蛋呢?”
“三十三颗太阳蛇卵出现在戥星台前,已缺了四颗。若按前后对照,绿色珠子在童尸乔曼体内,酒红色珠子已被药店老板摄取,余下的两颗又在哪里?”蓝花楹蹙紧柳眉,望着沙利文的尸皮,猛一拍大腿,高叫:“不妙!我知道它们去哪了!天竺菊,你得将这一发现通知醉蝶花,这样下去她的处境会极其凶险,原来Dixie是个关键,原意是指这个啊!只要她留在道场,就能拯救许多人逃出生天。所以不论如何,都要确保她不被加害!”
“可是!迪姐已被那群畜生流氓枪杀了!并裸尸跪在山道前,作为最深重的羞辱啊!”我一想到她那副惨不忍睹的尸身,忍不住噗哧哧掉泪,质问道:“两颗珠子究竟去了哪?”
女神峰道场廊下,范胖正与奇形怪状的药店老板辩论着龙磐。他猛然记起去年一则来电,便立即拨通号码联络马洛,时隔不久,眼镜的声音响起,他说清晨醒来勿忘我已出了门,多半是往斯巴达回避场去了,所以他正在镇外打车,也预备跟过来。
“就在临界之丘公路居民点附近,你让我翻翻记录。”眼镜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道:“她们当时是逆行回家,所以树林理应在右边,可并没说是哪段公路,要不我打她们电话?”
“算了,我本以为你知道得更多,结果和我一样是笔糊涂账!”胖子恼怒地挂了电话,端着笔在地图上乱划,自言自语道:“有座亮着灯的酒吧?诶,或许那并不是酒吧。”
“难道说?把图拿来。”药店老板奋力夺过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圈,道:“就是这三片树林之一,那鬼地方我虽没到过,但远远望见过,康斯坦丁当时还说了一番怪话。”
“咱俩居然蒙对了地点!”范胖红光满面,兴奋地差点背过气去,叫道:“这太好了,所有人都得救了!有了它咱们就能继续和暗世界叫板,醉蝶花也能回来了。”
正欢喜得紧,猛听得耳旁一声炸响,贼婆娘们纷纷窜到大雨滂沱的空地上,惊恐地望着道场。只见神龛前紫雾袅绕,好似着了冲天大火般夸张,在浓烟之间,隐隐现出两条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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