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天将军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与裴灵溪游东市,定情信物

“请……”

管店舒了一口气,躬身伸手。

李瑄点头,在店铺内望来望去。

这是一个小店,里面珍贵的首饰不多。

有一些银饰,玉也非极品。

玉镯、银簪、玉佩、银钗、耳坠等等……

“小娘子,你喜欢什么,我送你一件?”

李瑄向裴灵溪说道。

他当然不需要这些,来此只是送裴灵溪一件礼物。

“我有钱的,不劳天水王破费。”

裴灵溪不敢接受。

她才与李瑄逛半个时辰,李瑄直接要送她礼物,不知所措。

“这个银簪怎么样?戴在你的头上一定漂亮。”

李瑄见裴灵溪的样子后,亲自在柜台上为她选择一个银簪。

确切的说,在大唐这个叫“步摇”。

此银簪除了簪体为银制成以外,还挂着一大一小两个玉蜻蜓。

其中大的是白玉,小的为青玉。

“铛……”

在李瑄拿起银簪的时候,两个小蜻蜓碰在一起,发出铛铛的脆响。

裴灵溪眼眸中泛着光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此银簪确实很漂亮。

正是因为没有黄金、珍珠的搭配,才显得十分清丽。

“呵呵……我也不会戴,不然为你戴上……”

男女授受不亲,李瑄也不可能这个时候为裴灵溪佩戴。

他如星辰一样的眼眸望着裴灵溪,将银簪递给她,示意裴灵溪接住。

“多谢天水王!”

裴灵溪接过银簪,她眼眸水光在打转。

感动与激动交织。

如同梦幻一般。

虽有诗歌为李瑄的金戈铁马点缀,但李瑄显露出一种独特的柔情。

这种柔情如同一把刀一样,让她不能反抗,也不愿反抗。

“管店,这银簪多少钱?”

李瑄向管店问道。

“天水王能来小店,小店会因此生意昌隆,我怎么能收您的钱呢?请您再挑选一些首饰,送给这名小娘子。”

管店当然不愿意与李瑄谈钱,当李瑄走出店门的那一刻,他就会赚得盆满钵满。

“心意一件足矣!我与你店中买卖,是一码归一码。不得推托!”

李瑄严肃地说道。

他即将拜相,不会因一点微不足道的钱财坏了规矩。

“这……天水王留下五百文钱就可以了。”

管店见李瑄严厉,不敢再推托,只能含泪报出价格。

“我有钱!”

裴灵溪反应过来后,在身上摸索出一个小钱袋。

他准备递上钱的时候,被李瑄制止:“小娘子是不喜欢银簪吗?”

“喜…欢…”

裴灵溪支支吾吾地说道。

她总觉得让李瑄堂堂天水王花钱,会很失礼。

“那就收下吧!一年前小娘子送我梨子,我还记得味道呢?”

李瑄向裴灵溪说道。

此时,罗兴已经丢出半贯钱,抢先一步结账。

也就没裴灵溪什么事了。

裴灵溪只能将钱收起来,手里握着李瑄送她的小蜻蜓步摇。

“叮叮……”

出首饰店的时候,小蜻蜓在裴灵溪手中一步一摇晃,清脆悦耳。

时间已经是日昳以后,许多商贩开始收摊准备离开东市。

李瑄问裴灵溪马车的方位后,专门送她到马车的位置。

“如果不急着回去,明日来宋国公府,过几日你和你兄长一起回宜寿,我准许裴璎放假。”

返回的时候,裴灵溪明显心事重重,与李瑄说话的时候,一般都是李瑄问,她回答。

出东市门口后,李瑄希望裴灵溪停几日再回宜寿。

“好!”

裴灵溪轻声回应一句,再次盈盈一礼,登上她的马车。

主要是李瑄准许兄长放假回宜寿,父亲也很思念兄长。

马车驶远,李瑄才骑上马,返回平康坊。

黄昏时刻,李瑄带着九霄环佩回来。

至于那五百贯钱,李瑄交待管家赵宗,明日上午一定分文不少地送去。

“七郎,事情已经办妥了……”

李琦回来,将京兆府发生的事情,告诉李瑄。

他对李瑄佩服得五体投地,随随便便就把韩朝宗拿捏。

否则很难对付韩朝宗,这家伙可是披着一层清流的外衣。

在李林甫弄权的时代,只要不归附李林甫,都被誉为清流。

其中又有多少人是沽名钓誉之徒呢?

吉温的事情,杨慎矜也有传信,拒不认罪。

五品官吏很难搞。

如果打他一顿,招了,也会被认为屈打成招。

没招,能反咬一口!

因为吉温身后站着的是首席宰相,他能将吉温的处境告诉李隆基。

除非有物证。

还要除杨钊外,有其他人证,不然是一面之词。

而吉温号称“罗钳吉网”之一,本身就是酷吏。

来俊臣对付周兴,还得请君入瓮。

目前李瑄还没想出对付吉温的方法。

夜晚,李瑄望着渐圆的明月,用九霄环佩抚琴一个时辰。

重复《水调歌头》这首曲子。

九霄环佩琴,加上曲调的清冷、柔和、宛转悠扬,让宋国公府的人思绪万千,侧耳静静倾听。

李适之和李玉莹亲自来到后院,赞叹李瑄的好曲。

李适之问李瑄曲调的名字,李瑄只回答是《水调歌头》。

但李适之懂得音律,此水调歌头明显和流传的水调歌头不一样。

李瑄回答这是他自改的,准备在中秋夜宴上为圣人弹奏。

李适之认为李瑄一定技惊四座,殊不知词比曲,更为惊艳。

“七郎,为父知道你要有大动静。韩朝宗的事情为父听三郎说了。不单单是韩朝宗,一旦伱侵犯他们的利益,他们也会像韩朝宗一样背离而去……”

李适之将李玉莹撵出去睡觉以后,与李瑄一起坐在后花园的瑶琴旁。

“孩儿心中早有准备!我用的是王道,我心怀天下,我无愧天下,那些弃我而去的人,不值得挽留。”

李瑄向李适之说道。

在这时代,有太多的缺弊,它们就像一个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会引爆。

上天重新给他一次生命,这是赋予他的使命。

“幸亏七郎握住韩朝宗的弱点,不然可能会对七郎拜相有影响。”

李适之非常庆幸李瑄的运筹帷幄。

他提拔的人很多,连吴兢这样的老臣,都是他调回长安的,他希望有一些官吏能感念他的提拔之恩,帮助七郎施展政令。

“父亲多想了。杨慎矜不会影响我拜相。我帮助杨慎矜只是因为他掌握御史台和太府,对我今后有大用。否则以他的行径,我必然饶不了他。”

李瑄拉住李适之的手。

他对李隆基画的大饼够大,没有人能阻止他拜相。

从河东回来,或许就是卸下节度使,相位加身的时刻。

“来……为父也弹奏一曲。”

李适之微微一笑,起身与李瑄调位。

“九霄环佩,好琴!”

看着琴身上的篆体字,李适之夸赞一句。

……

翌日,兴庆殿。

结束千秋节假期,大臣们流连忘返。

朝会前,刑部侍郎萧隐之问身后的韩朝宗:“怎么样了?”

“史敬忠已经招了。”

韩朝宗神色不自然地回道。

“是不是……”

萧隐之故意停顿一下。

“是的!”

韩朝宗回答道。

他知道萧隐之想说“图谶”这两个字。

此时,李林甫看向萧隐之。而萧隐之向李林甫点了点头。

李林甫心神大安!

三年了,他终于要扬眉吐气一回。

吉温的事情先不谈,他在御史台还有耳目,他知道吉温没事。

柳绩已经死了,无凭无据,他相信吉温能顶得住。

这一次,李林甫要看李瑄的脸成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