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躲在被子里,将扔在地上的睡衣捡起来穿上。
费利克斯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在扭捏些什么。明明昨天骑着他浪-叫了一晚上。
“你的窗帘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让人知道你的家里有窗帘?”或许是刚睡醒的声音都有些低沉,但他的声音沉的过了分,也有可能和他当下的心情存在几分关联。
姜月迟看了眼旁边的窗户,白色的纱窗能朦胧看见窗外的景象,更别提遮光功能了。
完全没有。
想明白他这么早醒的原因之后,她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我买衣服送的赠品,可能质量不太好。”
赠品。
他笑了。
真是多亏了她,他才能学到这么多新鲜廉价的词汇。
他现在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好吧,他的起床气的确很严重。
姜月迟伸手环抱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腹部:“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会考虑周全一些的。你还在生气吗?盛傲哥哥。”
他眼眸微眯,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你别以为说几句软话就有用了。”
他已经三天没合眼了,来她这儿就是为了睡一个好觉。结果才两个小时,他就被阳光给弄醒。
她忽略了他逗弄宠物一般的动作:“我真的很内疚,明知道你这段时间很忙,我还这样......”
老实讲,姜月迟是个很美丽的女孩子。
她的美丽在她二十岁那年就可见一斑了。
不然费利克斯也不可能看上她。
此时她一脸郁闷的叹气,那双精致的桃花眼看上去都变得有些黯淡。
费利克斯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
他那双蓝色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的湖泊。
她的那些小聪明和伪装的真诚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不过他也说过了,既然动机是为了讨好他,倒也无伤大雅。
他唇角扯了扯,胸腔溢出一阵淡沉的笑:“是吗。”
姜月迟和他认识三年之久,深谙和他的相处之道。这人吃软不吃硬。
虽然好像也有失手的时候。
就在上个月,有人在费利克斯的课堂上玩手机,被他发现了。他是个极其严厉的人,他可以容许别人上课走神,但交头接耳和玩手机是他的禁忌。
那个学生为了不得罪他,只能去找他求情。于是她先去找了姜月迟。
她是唯一一个坐过费利克斯教授副驾驶的人。
姜月迟不明白坐过费利克斯的副驾驶,和了解他,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但她还是给了她提醒:“费利克斯教授吃软不吃硬,你的态度软一点。”
那人感激涕零的谢过她以后,十分钟,她哭哭啼啼的回来。
她说费利克斯教授让她带着她的软骨头一起滚出去。
所以姜月迟当下也不太确定,这个方法到底还管不管用。
她开始强行转移话题,将手放在他袒露的胸口上:“我们学校至少有一半的女生肖想躺在你的胸肌上睡觉。睡醒了还能用手去揉。”
“哦,是吗。”他情绪淡淡,不为所动。显然对于那些女学生单方面的脑内意淫并不在意。
刚才的起床气也已经随着时间消失殆尽。
姜月迟松了口气。
“你没反应吗?”
他拿来她的电脑观察今日大盘走势,头也没抬一下:“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居然还剩一半不想。”
她从他的敷衍的语气里没有听出半点遗憾来。
说到这里,他的动作停了一下,垂眸看她:“你在哪一半里面?”
“我哪一半都不在。我昨天晚上就摸了很久,你忘了吗,我还舔过它。”
“哦。”他记起来了,她很会舔。
“但我更喜欢你放松状态下的肌肉,它是软的,会让我想把脸埋进去。”
她真的埋进去了。一只手搭放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则环着他的腰。
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是雪松和榛子绿叶的味道。
他有洁癖。时间允许的话,他一天能洗四五次澡。因为他觉得空气都是脏的。
费利克斯没有斥责她这个失礼的举动,大约是因为他们此刻就在床上,哪怕互口都算不上失礼。
他摸了摸她的长发,纵容她将这个动作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