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意思是夸她好。
但很显然,既然话是从费利克斯口中说出的,那就肯定不是在夸她。
只剩第二层意思了。
心平气和的威胁她。
姜月迟低下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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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机的后果就是,那天晚上姜月迟的屁股都快被打肿了,她面朝下躺在柔软的蚕丝被上。费利克斯没管她,自己进浴室洗了个澡后出来。
电脑里正在进行线上会议,标准的美式发音从电脑里传出,姜月迟只听了个大概。
股份占额和公司收购。
姜月迟没有心思继续听下去了,那些事情与她无关。
她一直都知道费利克斯是个非常聪明非常有手段的人。但他最大的优势就是心够狠。
他太狠了,狠到杀人不见血。
对于他的下属来说,他是一个非常值得追随的上司。因为他有野心,有远见,有谋略。
他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失败。
他把生意场当成了狩猎游戏,或许他对钱并没有太大的兴致,但他需要让自己从中获得快乐。
他乐于看见失败者们的挣扎,在他眼中他们显得滑稽又可笑。
姜月迟想,费利克斯真的是个恶劣又该死的混蛋。
他这样的人在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一定会。
“比起去天堂,或许我会更喜欢地狱。”在得知姜月迟的想法后,他笑着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姜月迟屁股还疼着,直接碰到他的西裤,她轻呼一声,有气无力的靠在了他的肩上。
费利克斯单手调整好她的姿势。
让她背对着自己坐好。她的身子在那个瞬间疯狂抖动了几下。
他笑了笑,宽大的手掌放在她单薄的后背。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不是还爽到浑身颤抖。”
“我没有!”她红了脸,挣扎着想要转过身。
“嘶。”她这一番剧烈的动作弄得他差点缴械,他仰长了脖颈,喉结几番吞咽。
姜月迟还记恨着他刚才拍在自己屁股上的那几巴掌,但看到他隆起青筋的修长脖颈、性感的宽肩窄腰、充血的胸肌、以及健硕有力的手臂。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埋怨美色误人。
她每次信誓旦旦想要讨厌他,可讨厌到一半就讨厌不起来了。
传说古时候的精怪都会幻化出一张漂亮的皮囊来蛊骗凡人。
姜月迟突然理解了那些妖怪们的想法。
因为她自己也是这些被骗的肤浅凡人中的一员。
还好以后她会回中国,和他隔着一整个国度。不然她真的担心自己会抵挡不住诱惑和他搞婚外情。
姜月迟的三观和自小接受的传统教育让她非常不耻这种事情。
她认为人要钟情,要对自己的家庭和丈夫负责。
费利克斯单手抱着她。
他控制的除了她的人生,连她身体的上下起伏也一起控制了。
“不行了。”她停止胡思乱想,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她虚弱地躲在费利克斯怀里颤抖。
她想挣扎,他却按着她的肩,让她彻底坐下去。
她怒瞪着他:“你又没戴?”
他耸耸肩,不以为意:“我说了,怀了就生,生下来我养。”
她不可能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的。
还好她一直在吃优思明,这是调节激素的药物,同时也是避孕药,对身体无害。
等身体缓过来之后,她就进了浴室,仔细冲洗干净。
她穿好睡衣出来,费利克斯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见她出来,他挑唇,皮笑肉不笑:“怎么,这么担心会怀上我的孩子?”
姜月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我还有作业,你电脑能借我一下吗?”
他没说话。
看上去似乎没有让位的打算。
姜月迟想了想,还是另外搬来一张凳子坐在他旁边。
她登上自己的账号,点开完成一半的作业。
她后悔选了经济学,因为她对此一窍不通,并且也听不懂。
身侧传来一道低沉的嗤笑。
她握紧鼠标,抬眸看去。
费利克斯不知何时将那件睡袍穿上了,但一如既往的松垮。领口大敞,甚至连满是划伤的胸肌都能清晰可见。
严重些的伤口开始慢慢往外渗血,如红色的细线一般。
如此,姜月迟的心绪才稍微得到了一点平衡。
“你笑什么?”她抿了抿唇,手指有些局促的在鼠标上蹭了蹭。
费利克斯淡声劝她:“与其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苦学,还不如早点认清自己。”
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姜月迟也并不气馁:“中国有句古话,叫勤能补拙。”
他漫不经心的点头:“看来中国的古人为了自欺欺人确实说了不少废话。”
她一脸认真:“我不许你诋毁我的前辈。”
费利克斯歪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笑着将她搂回自己怀中:“不要用这么可爱的眼神看我。我可不希望自己死在女人身上,死因还是精尽人亡。”
姜月迟本来是想挣扎的,但她突然觉得被他抱着的感觉其实也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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