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多可爱啊。”她的脑袋放在他胸口,使劲蹭了蹭,“马上就万圣节了,你平时会过这些节日吗?”
“不过。”倒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他顿了顿,见她被烟呛到吸了吸鼻子,便将手拿开,揿灭了烟扔进烟灰缸中,“不过偶尔会有讨人厌的小孩过来敲门。”
索要糖果是万圣节的习俗。
“那你给了吗?”
他点头:“给了,但只给了其中一个人。我相信他们会为了争抢那些糖果大打出手。”
“......”真是个坏东西。
“那你今年能给我准备糖果吗。”她眼神期待。
他冷笑:“你是小孩?”
她理直气壮:“当然了。”
“嗯。”他的语气夹杂阴阳怪气,“二十几岁的小孩。”
对于他变相的拒绝,她郁郁寡欢:“中国虽然也会过万圣节,但对农村来说,这算不上一个节日。我来美国之后都是我给邻居的小孩送糖果,我一次都没有收到过。”
“你也可以去敲邻居的门,说你的智力只有三岁,我相信他们会给你的。”
真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啊!
姜月迟暗暗咬牙。
该死的洋鬼子。
他显然还没有进去的打算,外面的寒冷能消减一些他内心的烦躁。
甚至连费利克斯本人都不清楚烦躁因何而来。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姜月迟总能精准的会错意,她将费利克斯此刻的异常理解为发情,她一脸震惊,劝他:“你不会又想要了吧?费利克斯,身体要紧啊。哪怕是再大功率的马达也没办法这么高频率的工作。”
“.......”
见他逐渐皱起眉,姜月迟觉得自己可能猜错了。
她主动认错,踮脚把自己送到他面前:“那,要亲亲吗?”
他不为所动。
姜月迟便在他脸上留下一个轻描淡写的吻:“我一直觉得接吻和拥抱是最能表达爱的方式。做-爱时的思想是会受身体的感受支配的,在床上说的喜欢都不是真的喜欢。”
“费利克斯,我喜欢和你接吻,因为我喜欢你。”
其实她不应该说这些的。
反正都要离开了,说再多也只会成为她离开时的牵绊。
可她和费利克斯不同,她的表达方式总是很直白。
如果他的思想是繁琐的迷宫,那她就是连接入口和出口的一条直线。
既然只剩最后半年了,她想多倾述多索取。
倾诉她的情感,索取他的温柔。
可惜费利克斯这个人根本就不会有温柔的时候。
他真的很坏,字面意义上的坏。
所以她为什么还要喜欢上他呢,就单纯的和他保持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不好吗。
她自己天马行空想了很多很多,被倾诉爱意的人却迟迟没有回应。
她疑惑的抬起头,想去看看他是不是压根就没认真听。
结果下一秒,她的眼睛被一双温热的手掌捂着。
再然后,是那个冰冷,却柔软的吻。
他第一次吻的这么细致,似有若无的触碰她的唇珠,然后轻轻咬住。
最后缓慢地含住她的下唇,舌尖轻轻扫过。她觉得有点痒,心脏被舔到酥麻。
她等待他的继续深入,可是他离开了。失去抚慰的唇瓣开始感到一些空虚,她下意识地踮了踮脚。
眼睛看不见了,听觉似乎变得更加敏锐。
那道细微不可察的低笑声还是被她的耳朵给捕捉到了。
这一次,他满足了她。
那个吻得以延续,但他仍旧吻的温柔。没有强势地撬开她的唇,而是一点一点的用舌尖抚摸她的牙齿。
她微微喘着气,放它通行。
上颚被舔到发麻,她情不自禁的搂住了他的腰。
其实她很想看看现在的他是怎样的表情。
是温柔还是面无表情。
不过她想,应该是面无表情吧。
他这样的人,注定是与温柔无缘的。
那是他们接过最纯洁的一个吻。他没有继续深入的打算,手也没有胡乱的在她身上游走。
他松开遮住她眼睛的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将她搂进自己怀中。
或许是冬夜的风实在太冷,他的声音竟然被衬托出一些温度来。
“会给你准备糖果的,爱丽丝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