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灯

27 驯龙

姜月迟不敢敲门,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外,盘算如何做到人不进去,但是能将合同完好无缺地送到他手上。

想的太认真,连门开了都不知道。她像只猫一样被捏住命运的后颈。

男人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从她头顶轻飘飘传来:“不是说中国很安全吗,怎么大白天就能碰到小偷?”

她抬眸看他。

费利克斯没穿外套,白衬衫黑马甲,袖口上卷,勾勒出他劲窄的腰身,以及露出了半截精悍的小臂。

姜月迟反咬一口:“你吓唬人。”

“呵。”他冷笑一声,单手将她拎进去,懒得和她花费情绪。

然后大力地将门甩上。

听见耳边“砰”地一声巨响,她甚至感觉身后的墙都在颤抖。

他站在她面前,低头看她,脸色阴翳。刚才的笑荡然无存。

老实讲,这种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和恐惧是完全真实的。

费利克斯在姜月迟心里压根就与真善美三个字无关。

她又不是没看过他打人。

但她识时务者为俊杰,主动伸手去搂抱他的腰,硬挺的马甲布料,手感很不一样。

“你吃饭了吗?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麻辣烫,我请你呀。”声音娇滴滴的,很是虚伪。

她的手放在他腰后轻轻抚摸,像是在确认有没有那把便携式手枪。

除了摸到他结实的背肌和翘臀外,什么也没摸到。她松了口气,有些恋恋不舍地继续将手放在他的翘臀上。

嗯,很性感,摸起来手感也很好。

身材好的男人就是应该多穿西装,尤其是这种质感好的,量身裁剪的高级定制。

西装和黑色高领毛衣就是男人最淫-荡的装扮。

费利克斯穿上西装后在她眼中简直就是淫-荡的代名词。

没事穿这么骚做什么,不是等着被她摸吗。

当然,这些吐槽只敢在心理活动。

不用担心脑袋被一枪崩开花,还占尽便宜,她说话的语气也愉悦许多:“我知道你没吃过,没吃过才要去试试。国外的中餐和正宗中餐是不一样的,你吃过之后说不定还能觉醒你体内一半的中国血脉。”

“是吗。”费利克斯皮笑肉不笑,那双深邃的眼空空洞洞,没有半点起伏。

这在姜月迟看来格外瘆人。

她认为还不如不笑。

她很识趣,看到他要发火就主动服软:“你不想吃的话吃别的也行,我刚结了工资,有一千多。”

他抬手将一旁的门反锁上,并不被她的话题带偏:“怎么不继续躲了,不是不想见我吗。”

难怪他最近总是这么暴躁,连装都懒得装了。

原来是真的生气了。

“没有,怎么可能,我这几天真的很忙。”她伸手去玩他的领带。

手被一巴掌拍开。

“哦?”他脸上的笑容很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的原话是‘合同让最闲的人给我送来就行’,怎么,我的中文这么差吗,最闲听成了最忙?”

姜月迟在心里咬牙。

嗯,很好,死洋鬼子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有心机。

自己那点拙劣的伪装根本就瞒不过他。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会算命,再聪明也不可能将事事都算的这么准吧。

他眼眸微眯,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变得危险,手贴着她的腰,开始往下探。

“让我来猜猜,你觉得经常见面容易丧失新鲜感,偶尔的失联会让你变得神秘,同时还会将对方置入一种自我怀疑的境地。‘我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不理我’”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慵懒起来,“又或者,你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对方患得患失,自卑多疑?’”

她有一种被冤枉的委屈:“我没有,你又这么想我。你总把我想的很坏。”

他漫不经心的笑起来,那只不安分的手终于找到供它歇息取暖的地方,但太窄了,只能容忍一根手指取暖,他有耐心地等待它足够容纳第三根第四根。

“骗骗别人说不定就成功了,爱丽丝。”他低头,扳过她的脸和她接吻,“这是我八岁就不玩的小把戏了。”

一开始吻的还算循序渐进。

到了后面明显暴躁许多。从上唇到下唇,两片唇瓣狠狠含住,再使劲地舔舐。

她只能仰头承接他的带着怒意的吻。

什么嘛,把她的用意猜的那么准,结果还是气成这样。

她很懂事,主动张开嘴让他的舌头进来。

像一条灵活的蛇,只是这条蛇更湿更热,使劲缠着她的舌头吸吮。

她听见了偶尔沉重的喘息,以及吞咽声。

口水是淡淡的甜味。

“哥哥的舌头,嗯.....好软。”她也分不清自己是因为缺氧而翻白眼,还是实在太舒服了。

费利克斯在这方面似乎是天赋异禀。

她受不了了,主动把自己送到他的口中。情不自禁地吐着舌头翻着白眼。

吃掉吧,哥哥把我吃掉吧。

刘总的电话打过来,询问他合同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随时提。

费利克斯低着头:“没什么问题。”

舌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他说起话来声音有些异样。

费利克斯抬眸,看着使劲咬着自己嘴唇忍耐的姜月迟。她的双手被他的领带给绑住了。

他神情无奈,把自己的胳膊递了过去,她抓起就咬,生怕泄露出一点声音来。

刘导还是察觉了异样:“费利克斯教授......是在吃东西吗?”

“嗯。”

在吃你的学生。

“这样啊。那我就先不打扰了,改天有空再约。”姜月迟隐约好像听见,他挂断电话时,嘴里嘀咕了一句,“这个姜月迟,让她送份合同,人倒送不见了。”

她心想,完了。以刘总那个唠叨劲儿,一定会念叨她很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都开始暗了,姜月迟坐在费利克斯的腿上,模样认真地替他打着领带:“我又新学了几种。”

“是吗。”他在盥洗室里刷了二十分钟的牙以及漱了很长时间的口才出来。这会儿头发上还有着淡淡的水气,重新戴上眼镜,又变回那个爱冷脸,但光风霁月、厚德载物的教授。

“又碰上想勾搭的男人了?”

她嘟囔着反驳:“才没有,我是为了你学的。”

“你以为我会信?”他轻轻歪头,以手撑着额骨,眼神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看她玩弄起自己的领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