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似乎仅仅只是开始,往后的日子里,姜月迟的消息总是时有时无。
她会主动联系费利克斯,但不会一直联系。
最低端的猎手,最低端的欲擒故纵。普通人看了都会觉得漏洞百出,更何况费利克斯。
偏偏他的情绪确实被她这种低端的手段给影响了。
费利克斯近来关注手机的时间比股市大盘还要多。手机都快被他捏变形了。
丹尼尔给他打了电话,哀求他回去一趟。他说家里出了点事情,父亲恐怕是老糊涂了,竟然找了律师过来修改遗嘱,想将家里大部分产业都留给继母肚子里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丹尼尔在家做不了主,没办法改变父亲的想法,但费利克斯可以
他才是家里主宰一切的人。
费利克斯根本无心去管这些,就连接下这通电话后,他的手指也在不停地刷新与姜月迟的聊天界面。
上面仍旧一片空白。距离她上次给他发消息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
他眼神阴冷。
往好了想,或许她不是故意不回他的消息,而是死了,没办法回而已。
如果是因为死了而回不了消息,那么他可以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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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迟的确“死”了很多次,但她是在游戏里死。
她不清楚今天究竟看了多少次这行字了——【僵尸吃掉了你的脑子】
这句话让她联想到费利克斯。
然后她想起,距离上一次给费利克斯发消息好像过去了半个多月。
她还需要继续等吗,等多久呢。
费利克斯没有教过她断崖式冷淡应该冷淡多久。
一天肯定不算,费利克斯有时开会都需要开上整整一天。
一周似乎也不够。
或许得一个月?
张书清下午来图书馆给她送了奶茶,说是他自己做的。她喝了一口,味道比外面的奶茶店还要醇正。
的确是醇正啊,她喝了一口就失眠到现在。
比咖啡的功效还大。
美国早就进入了冬令时,情人节快到了,姜月迟打算趁这个时间赚一笔。她给陆岩打了电话,说了自己想在情人节前后去海滩卖玫瑰花。
陆岩思考之后认为这个方法不太可行:“在那里卖花的大多都是老人小孩或是残疾人,你去没什么优势。”
也是。她有些沮丧。
陆岩开着玩笑,调侃道:“或者你可以说你是跨性别者,这可比残疾人吃香。”
这样的地狱笑话令姜月迟干笑两声。
嗯,不好笑。
“不过你也不必这么急着赚钱,反正你也快毕业了,想好去哪里工作了吗?”
即将毕业的学生面对工作安排总是充满无限惆怅的:“肯定是回国,至于去哪儿,得看后期的安排和发展了。”
陆岩点头表示理解。
话题弯弯绕绕,又回到老生常态的那个问题:“最近进展怎么样?”
姜月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咬着吸管喝了口椰子水:“嗯.....不确定。”
“这么难?”他为此感到不理解,“要是有像你这么漂亮的女生和我示好,别说当狗了,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他突然好奇对方的身份。这么难搞定的怕是只有禁欲的和尚与有信仰的教徒了。
嗯.....姜月迟不知道这该不该说。
但在陆岩的好奇追问下,她还是说出了费利克斯的名字。
陆岩沉默很久:“该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费利克斯吧?”
“嗯,应该是。”
陆岩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激动,爱国之心燃烧的非常不恰当:“那你可一定要加油拿下他,让他嫁到中国当赘婿,这样就能凭借一己之力拉高我国的GDP了,你可就成大功臣了。”
姜月迟认为她应该先慎重思考,让他去中国的利弊到底哪个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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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尔的电话打来时,她刚睡醒,昨晚上失眠一整夜,那杯奶茶造成的连锁反应。今天泡了杯咖啡提神,不然根本提不起精神。
米歇尔在电话那边压低声音询问她:“今天家里或许有一出好戏,不知道你能不能亲自过来。”
姜月迟有气无力地喝着咖啡:“什么好戏?”
米歇尔顿了顿,用故作神秘的语气说:“Aaron夫人可能要失去她的孩子了。”
姜月迟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Aaron夫人是费利克斯的新继母。
那个金发碧眼的美人。
听完米歇尔的话,她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会儿,便没有更多反应了。
自从看过费利克斯他家那完全乱套的伦理关系之后,她早就对这些欧洲贵族们的私生活不抱有期待了。
即使哪天米歇尔说他们全家群P她也......
好吧,这个还是会感到震撼。
“米歇尔,我为此感到遗憾,但我实在去不了。”
她想在家里补觉,同时也对别人的家事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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