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可恨可怜。
陈义说完也是沉默良久:“费元是从千里之外的漳州考来京城的,为人勤恳老实,与他夫人是年少夫妻。可他对他的夫人倒是情深了,有没有考虑过,那些被影响了前途的举子会如何?”
他有他的难言之隐,可那些考生呢,难道就没有他们苦处吗?
“也是他罪有应得。”
温鹤绵叹气,心情复杂。
“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这样做是错的,只能由他自己承担后果。”
涉及到感情的事情,永远都是最复杂的,没人能具体说出个对错。
不过透过陈义这番话,温鹤绵还是瞥见了大昭在官员待遇上的一些缺陷之处。
相对高额的俸禄固然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官员贪污,可这只是对于官员本人的保障,要是遇到家中人生重病,尤其一些根基不深的官员,依旧可能因此而倾家荡产,最后不得不走上歪路。
陈义叹息:“也只能如此了。”
了解完情况,温鹤绵决定进宫一趟。
从前还还需要象征性掏腰牌,现在直接刷脸,宫门口的禁卫军看她来,隔老远就让开,直接放她进去了。
温鹤绵沉默。
怪不得有些御史总是看她不爽,平时习惯了没注意,现在忽然发现,自己在有些方面确实有点高调了。
不过高调就高调吧,宁贺褚比她更高调。
温鹤绵安慰了番自己,借了宫中侍卫的马,骑上往御书房去。
那么远,走过去什么时候了。
普天之下,敢在宫中纵马的除了谢琅,就只有她,没人拦着,一路很顺畅抵达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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