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默然几瞬:“春梦。”
他道:“做了那样的梦,朕第二天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太傅,偏太傅无知觉,还当面说出来。”
温鹤绵记忆回转,有点难言地捂住了脸:“那时我还是男子身份吧?”
所以根本不是什么临时起意,而是惦记了很久。
“还有我和慕容跃第一次见面,怪不得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原来是陛下在背后盯着……御书房中的话本是不是也由此而来?”
不对劲的地方一串联,温鹤绵就全都想通了。
她木然望着谢琅,得出结论:“陛下,你可真是能耐啊。”
她知道谢琅背地里不是那么纯良,秉持着给孩子一定自由空间的理念,也没怎么管过。
没想到就疏忽了这么多细思极恐的事情。
关键就是这么只居心不良的狼崽子,为了达成自己的愿望,还一直费心尽力伪装着。
脊背泛凉的同时居然有些感动。
真是疯了。
温鹤绵小小叹息了声:“如果你不说,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为什么今天又想起告诉我了?”
谢琅走上前去,认真握住她的手:“我只是觉得,我骗了太傅许多。”
他下半句略微忐忑不安:“含霜,你会因此,而对我失望吗?”
温鹤绵摇头:“不会。你没有乱杀无辜,不管如何,都是我心中的好君主。”
谢琅逮住关键的一点:“既然不会,那你为什么回来?”
成熟版的皇帝陛下远比以前更敏锐,且更加步履款款,一个问题就将人问得哑口无言。
他不逼迫温鹤绵,却有更多的手段得知自己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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