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哭哭啼啼,最是厌烦。
遂将木柴往地上一扔,拂去手上沾染的树皮屑,清冷道:“你手心的疤痕已然发红。”
“啊?”
颜芙凝这才睁眼看。
手心那条疤方才被她自个打了,这会子还红得很。
对比两只手,有疤痕的那只果然丑了许多。
素来爱美的她,手心有了疤,心里很不好受,遂攥起了拳头。
傅辞翊蹙眉,他分明没怎么她,她眼里怎么涌起了泪花?
真是麻烦。
颜芙凝吸了吸鼻子,将泪意逼退,再度往峡谷里指。
“灵芝就在那,只可惜悬崖峭壁的,很难下去,咱们也摘不到。”
此刻循着她所指,傅辞翊定睛一瞧,果然看到了两朵灵芝。
寻常人不注意看,是不容易瞧出来。
颜芙凝又道:“或者咱们回去拿一根长竹竿,用布做个兜,如此一兜就摘到了。你说,怎么样?”
她侧头看他,想征求他的意见。
不曾想,他竟徒手往悬崖下攀。
“傅辞翊,你……”她又急又慌,“你这般,我回去如何与娘交代?”
傅辞翊有条不紊地往下,此刻听到某女惊呼的语调,还有那言外之意。
淡淡出声:“闭上嘴。”
颜芙凝登时闭嘴,蹲下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灵芝就距离崖边一丈的地方。
距离虽不远,但是悬崖几乎是垂直的,此般采摘的举动,完全是冒着生命危险。
她是不想步炮灰女后尘,但从未想过要让某人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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