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傅辞翊跟前,含笑道:“辞翊贤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傅北墨惊愕地看向傅辞翊:“哥,你与他认识?”
来人收拢折扇,拱手:“在下陆问风,令兄同窗。”
旋即直起身,展开折扇,叹气道:“如今只能算昔日同窗了,因你哥今年没能继续在县城书院就读了。”
语调甚为惋惜。
教人听着以为他与傅辞翊关系甚好。
傅辞翊开口:“你险些撞到人,此事如何处理?”
陆问风又笑,顾自道:“你被严家女退亲在前,又被傅家赶到乡下,大家都十分同情你。你在乡下若是过不下去,可回县城找我们,大家朋友一场,会帮你的。”
态度极为诚恳。
“哦,对了,咱们书社社长已换了人。你已不住县城,自然不能担任,如今社长是傅明赫。”陆问风唇畔漾起讽意,“以往考试时,你如何不能让着明赫兄,如今也不至于被赶出府?”
他复又收起折扇,拿折扇拍了拍傅辞翊的胳膊:“明赫可是县丞之子,你如何与人斗?”
来人穿得好,又有马车代步。老伯大娘觉得惹不起他,遂相互搀扶着,走过来对傅辞翊道:“夫子,我们没事。”
闻此言,陆问风笑出声:“穷苦地方当个教书匠,傅辞翊,你竟然沦落至此。”
语含讽意。
颜芙凝怒了:“教书匠怎么了?凭本事吃饭,一点都不丢人!”
方才此人彬彬有礼,说的话又在替傅辞翊考量,又说他们是同窗,她以为他们的关系不错。
此人还提到她退亲时那个书社,她不便插嘴。
没想到后面越听越不对劲,她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个陆问风专门揭人伤疤。
陆问风将目光移到颜芙凝身上,讥笑道:“他不能在书院就读,怕是考不过我们这些昔日同窗了。当然,你们吃饭都成问题,他拿什么去参加秋闱?”
颜芙凝清浅一笑:“你且放心,秋闱乡试,我夫君定比你考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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