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与家人的不对。
还有他与她的不配。
当然,以她的拳头服人也是有的。
车内气压陡然降低……
彩玉自知说错了话,遂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瞧我这嘴。”
“别打自个。”颜芙凝喊住她,“退亲是事实,傅辞翊,你若将今日那姑娘与我联系到一起,我也无话可说。”
没想到,他执起她的手,罕见温润地问:“对方来势汹汹,可有打架?”
颜芙凝一脸懵:“没有。”
傅辞翊清冷的目光扫向彩玉。
彩玉忙摆手:“没有没有,姑娘没喊我动手,姑娘也没动手,李叔叔可以作证的。”
李信恒不知车内状况,扯着嗓子喊:“没干架,就是争执了几句。”
“没干架便好。”傅辞翊淡淡道了一句。
她娇弱娇气,与人干架,免不了吃亏。受点小伤,就该疼得落泪。
此刻听闻没干架,他也就放心了。
颜芙凝道:“那对祖孙大抵来自京城,是不是与神秘公子有什么关系?”
彩玉摇头:“应该不会有关系吧,前脚那公子刚刚离开,后脚老太太就到了。若是亲戚,大抵不会分开来酒楼吧。”
李信恒也道:“那老太太有消渴病,莫不是也来青山镇养病?”
“不猜测了。”颜芙凝道,“明日,我打算将药材带去镇上,再做几道药膳。”
傅辞翊知道她做的药膳是给神秘男子吃的,当即便问:“可有我的份?”
颜芙凝点头:“自然是有的,你明日中午来酒楼吃吧。”
不多时,车子到家。
颜芙凝一下车,婉娘便问手臂复诊的情况。
傅辞翊答:“无事了。”
“好,那就好。”婉娘关切道,“手臂胳膊腿脚都很要紧,万不能伤到了。”
“我知道,谢谢娘!”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颇好。
颜芙凝眼眶含了泪。
婉娘眼盲,瞧不见。
彩玉将酒楼带回来的肉食放去灶间,也没看到。
傅辞翊却瞧见了。
下一瞬,他清晰瞧见,她将眸中眼泪逼退。
——
是夜,整整一个晚上,颜芙凝很安静。
安静得教傅辞翊认为她很不对劲。
“你有心事?”他搁下狼毫笔,眸光淡淡落向身侧不远的她。
颜芙凝摇了摇头。
她是有心事。
被人怼,她没放心上。
但那老太太一声“小丫头”,教她想起了现代的奶奶。
奶奶总会慈爱地点她鼻尖,说:【我的小丫头怎么这么好看?】
奶奶有好几个孙女,但只会唤她小丫头。
而今,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没有一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