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马车上下来一人,是傅明赫。
还有好些年轻男子。
傅明赫看到颜芙凝,快走几步。
“芙凝,我中了举人。”他凑过去,压低声,“可曾后悔没跟我?”
倘若她当初选择跟了他,如今便是举人外室。
吃香喝辣,总比在穷乡僻壤之地受苦来得强。
后面这话他说得极轻,毕竟跟随自己而来的都是同窗。
但他确保颜芙凝听见了。
颜芙凝瞧都没瞧他一眼,顾自拿着蜜饯去了堂屋。
傅明赫落了个没脸,转眸看到屋里坐着陆问风,便拔高嗓门:“我一大早就去了陆家,陆问风你竟然逃到此地来了。”
堂屋内,陆问风正专心与傅辞翊说话。
甫一听到傅明赫的声音,忙站起身,却不打算出去。
傅明赫笑了:“陆问风,你是缩头乌龟不成?”
陆问风来气,顾不得屁股上的疼,大步出了堂屋:“我不是!”
傅明赫讥笑:“你逃到此地也无用,正好与傅辞翊说说,他没有中举。”说话时,视线转到还在堂屋内淡然坐着的傅辞翊身上,“也好教他看看,你是如何从我胯下钻过去,再学几声狗叫的。”
他身旁跟着的同窗们亦大笑。
颜芙凝捏起一块蜜饯递到傅辞翊唇边:“夫君别听他的,咱们莫置气。”
傅南窈也劝:“就当外头是狗在叫。”
傅辞翊张嘴含走颜芙凝手指端着的蜜饯,唇角微动:“无妨。”
言罢起身。
人找上门来羞辱,不应对也不是个办法。
那就直接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