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假以时日,你师父肯定会将重任交于你。”
高玮摇头:“他自个有儿子,我也不是说想继承他的玉器铺,我只是想他把贵重的玉器活计给我做。可每次都只能做些玉戒之类,我都做腻了。”
“你因此离开?”
“我要娶妻啊,街那头我有个相好的,她要我拿出百两银子的彩礼,我哪有那么多钱?我就只好离开玉器铺,另谋活计去了。”
颜芙凝嗤道:“胡说,你是被你师父逐出门的。”
高玮拧了眉头:“姑娘了解那么清楚,又何必来问?”
颜芙凝从领子里掏出一块玉佩,手伸到后脖颈解开,而后拎着玉牌上的带子,将玉佩上的纹饰给地上的中年男子瞧。
“这块玉佩,你可识得?”
高玮好似很惊惧,身子不停地往后缩去。
镇丰立时将人按住:“老实交代!”
高玮咽了咽口水:“认得,十多年前,有位夫人带着样稿要师父来制作一块这样的玉佩,样稿正是我誊画。也是那一年,玉器铺遭遇火灾,火灾蹊跷,那是做玉佩之人想要灭口!”
颜芙凝眸光沉沉:“这般样子的玉佩一共有两块,你师父做了一块。另一块,是谁人所做?”
高玮嗫喏着嘴皮子:“自然是,自然是师父。”
颜博简抬脚踩在男子的胸膛上,喝道:“还不说实话?方才你说自己的手艺早到了火候,此刻竟不承认?”
咔咔声起。
皆是男子们捏手关节的声响。
高玮身上汗水冒个不停,终于点头承认:“我也做过一块,是有人出高价要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