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嘴皮子愈发厉害了。”
“娘是世上顶好的婆母!”曾可柔由衷道。
她几年未曾有孕,换作旁的婆母,早给儿子纳妾了。
但婆母没有。
她将她看成女儿一般。
她但凡有个头疼脑热,婆母总是第一时间来看她。
洪清漪拍拍曾可柔的手:“过些时日,你也制几套新衣裳穿。”
如今到底未满三月,还是不宜声张。
待她们出了偏房,傅辞翊连同两名男裁缝也从另一间偏房出来。
“岳母,时候不早,小婿该回了。”
傅辞翊道了告辞。
洪清漪颔首:“好,路上当心些。”
傅辞翊称是离去,瞧都未瞧颜芙凝一眼。
走就走罢,竟连眼风都不扫她一下。
颜芙凝一路腹诽着,回了自个院子。
脚步刚进里间,竟见某人坐在窗口的交椅上,悠然品茗。
“你不是走了么?”
颜芙凝扫向门口立着的彩玉。
彩玉为难地指了指里头的傅辞翊,意思是她没法拦着此人。
“娘子嫌我未瞧你,我便折返回来,好教你多看几眼。”
男子修长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杯沿。
“明日七月廿三,我已休息半月,该回翰林院当值,届时白天与你见面的时辰几乎没有。”
“娘子若想我,我夜里过来。”
每晚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