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使劲抓了抓蚊子包。
这一抓不要紧。
要紧的是,随着她的动作,小衣圆弧面料被她往下扯去,以便更方便地挠痒。
却意外地被他瞧见了不该看的风景。
俊脸倏然泛红,忙不迭地放下纱帐。
脚步却似灌了铅。
捏拳克制,他才得以出了卧房,去了她的书房等候。
彩玉端了托盘过来,惊愕发现傅辞翊已在自家小姐的书房,遂将茶水点心送进去。
傅辞翊面上薄红已然消散,手上执着本医术,看得格外认真。
认真到彩玉一个字都不敢说,悄然退出了书房。
唯有傅辞翊自己知道,适才所见在脑中挥散不去。
先前曾瞥见过沟壑深深,即便也瞧见过她心口的肌肤,亦有亲过,但都是小衣遮着的前提下。
而方才却是真真切切地瞧见了。
虽说并未完全瞧见,但足以令他心绪不稳。
遂烦躁地翻了一页医书。
哪里想到医书上不仅有男子身体的描绘与论述,更有女子的。
他怕是禽兽托生的吧?
书上女子的样貌,他竟然代入了颜芙凝的。
啪地合上医书,塞到了书案堆着的书籍最底下,这才能平心静气些。
起身于书架寻书,寻了本地理志怪,这才复又坐下。
过了有两刻钟,洪清漪带着裁缝过来。
见傅辞翊在书房看书,连连颔首。
芙凝还在房中歇息,辞翊倒是自觉,等候的时辰不忘做学问。
看来国公爷先前的警告起了作用,当然也离不开这小子好学上进。
如此一想,对这个小女婿是愈发满意起来。
“辞翊。”洪清漪唤了一声。
傅辞翊闻声搁下书,缓步出去,轻声道:“岳母,芙凝还睡着。”
“我知道,她吵不醒。”洪清漪笑了笑,指着裁缝端着的托盘上的一本花样子,“你挑些纹饰,喜袍上刺绣用。”
“岳母,这些我不懂。”
“也是。”
“岳母让芙凝给我挑罢。”
“你愿意听她的?”洪清漪问。
今日寻他过来,实则想问今后他若与芙凝成婚,身为丈夫肯不肯听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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