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悦。
不明缘由地,又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猜到可能与刚才话题有关,可梁微宁仍旧感到困惑和迷茫。
因何而生气。
早恋?
眸底水雾蓄起,逐渐氤湿眼眶,小姑娘被迫承受,陈先生风度全无的占有欲让她再次有了惧怕感。
倘若不是在最后关头保留一丝理智,今日中午,她走不出这间书房。
终究没有混账到,真要她。
小姑娘坐在文件凌乱的桌面,泪珠子不断往下滚落,衣服纽扣崩掉好几颗,裙摆外层薄纱早已*躏到不成形。
以上,悉数为陈先生杰作。
奇怪的是,明明已经委屈成这样,他都不哄。
不哄。
便哭得更有劲。
“.”
深色雀纹案桌前,陈敬渊无动于衷靠坐在实木椅上,搭在椅背的指间夹了支香烟,一直未点燃。
就这般面容沉静坐着,看她哭。
眼泪不要钱似的自眸里漫出,辨不清有几丝表演成分,但确实有用。
若非小姑娘情绪激烈,适时提醒到他。还在生理期,碰不得。
初恋已成事实,恼怒有何用。
何必失控,把人吓到浑身颤抖,甚至拿一种前所未有的眼神看他。
仿佛在看禽兽。
陈敬渊难得生出一抹自嘲。
嘲讽他年过三十,栽在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妹妹仔身上。半青半熟的灵魂令人食髓知味,无意识一段陈年往事,就能轻易挑拨他情绪波动。
直至此时此刻,郁气未消。
总要找个法子,将她那颗心剖开,打扫,清洁到只装得下他一人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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