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
空气仿佛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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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七点,湾流G700公务机准时落地首都机场。
天色已擦黑,加长普尔曼平稳驶向S01快速通道,窗外建筑物徐徐倒退,线上会议进入尾声。
离线前,项目负责人多问一句:“关于章氏集团的合作,陈先生有无额外指示?”
毫无疑问,想必是今日仪式后,太平山那位对于连雾岛项目二期预案立场与态度,让底下人心理层面产生不可避免的踌躇忐忑。
后座主位,男人面容沉静倚靠座椅,夹烟的手搭在窗沿,猩红火星随炎夏热风掠过,烟丝燃烧剧烈无声。
电子平板连线搁在一旁,自麦克风端口传过去,那头只能隐约听到风声噪音。
先生漫长沉默,引得几名高层不安。
直到香烟燃至过半,断裂灰烬融入夜幕,陈敬渊视线回拢,落向腕间手表上的指针,淡腔启唇,“一切照旧。”
仅四字。
足以卸下众人重负。
会议结束,烟管灭进烟灰缸。玻璃窗缓缓升起,车厢内陷入安静。
陈敬渊拿过手机,拨电话。
提示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