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这一段话,尽力地放空心绪,渐入无知无识的微妙境地,没有任何杂念,只是自顾自地感应着体**息奔腾不休,入平时没有注意到的细小经络之中,冲开不知名的穴位,不断壮大。
隐隐之中,他似乎可以通过内息,感应到周身三尺之内的事物。
脚步声渐渐靠近了,已经能听到交谈声。
“这次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
“听说是神女来了兴致,显出了真身,就给吓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管他呢,丢在这儿等死算了,反正喝了无忧散的人,最后都会在美梦之中死去,明天再来收尸罢了。”
两个横行的螃蟹人,好似被煮熟了一般,背着红色的马甲,扛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就随手一丢。
“走了走了,穷鬼一个,还以为能有点油水。”
一个螃蟹人说着,不屑地摆了摆钳子。
“你还在想着好事呢!便是有好东西,也早被神女收走了,哪能落到这里。”
渐渐的,他们的声音远去了。
丁当依旧匍匐着,他已经进入了难得的功境,一时间还不舍得退出,索性趁着这里安静,就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他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身上各处渐渐飘出白气,好像是在蒸笼里一般。
“咳咳咳”,另一边,躺在地上的“死尸”轻轻地咳嗽了几下。
听在丁当耳中不亚于晴天霹雳!
瞬间把他惊醒!
活人!
那人是谁?
他微微抬头,看到不远处一个清亮的眸子。
虽说披头散发,那人也还是显得很好看,难怪有资格被神女看上。
丁当是这么想的。
“那个小娃娃,你姓甚名谁,可有表字?”
这人气若游丝,却还是缓缓撑着冰冷的地面坐起,艰难地盘起双膝,双手环抱子午诀,睁着眼睛盯着丁当。
“我,我复姓东方,双名含墨,表字镇元。”
丁当略微想了想,就报出了自己的化名。
他筹谋逃生之路,也没有忘记给自己起个化名。
此时单姓为贵,复姓为贱,祖上多为奴隶。
又以单名为贵,双名为贱,多给家奴或者庶子起双名。
东方含墨其实可以理解为贱民出身的贫民,含墨嘛,含着墨水,以后好做个识字的人,寓意对贱民来说还算不错。
“贫民也有表字?镇元又是何解?莫不是镇园子的水缸?”
对面的男人浅笑着,似乎看穿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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