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镖头糊涂啊!这样的镖怎么也敢接!这是杀身之祸啊!”古宁的声音压得很低,或是怕被同行的同学们听到。
刘大宏沉默,或是已然无言以对。
“这是为何?”苏长安不明所以,想不通古家其他公子能送,为什么换成这个古羡君就成了杀身之祸?
“苏兄你有所不知,这古羡君虽与你我同岁,却天资绝佳,是北地出了名的天才。年纪轻轻便继承了古家三侯之一的侯位,可谓是古家最重要的后辈。这样的角色若是真要去长安,何须刘镖头护送,古家自家高手,哪一个不比刘镖头强上百倍?”
“在想一下昨日我与你说的北岚城与古家王府的异象,这古家招惹到了他们惹不起的东西,而这东西的目标很有可能便是这位靖天候古羡君。”
风雪忽的大了起来,吹开马车的帘布,苏长安觉得有些冷意。
“古公子说得是啊。”刘大宏这时也接口说道:“我昨日听闻要护送的人是古家靖天候时,本有心拒绝,但王府之人何其霸道,拿我等性命相逼,甚至你等也不能幸免。说来我老刘山野村夫,贱命一条,大不了一死百了。可若是害了爵爷与公子的性命,却是不知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众位。”
“古家想把古羡君安全送至长安,却又不想引起某些人的注意,自然就得需要做些障眼法。你我等人便是那障眼之物。”
古宁声音变得冰冷,眼眸里闪烁着某些东西,似要喷涌出来。
这东西苏长安在莫听雨的眼神里曾见过,他知道,那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