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回到房间里,面带轻松的微笑:“苍蝇赶走了!”
刀新沂放下手里的水杯,起身向他表示感谢,随即又向王林告辞,任知己和范必信都被赶走了,刀新沂已经没有必要再在王林这里躲避。
王林微笑着点点头,没有拦她,侧过身子看着刀新沂拖着行李箱出去,在刀新沂打开门,即将出门的时候,王林貌似随口问了一个问题:“对了!你今晚的火车?”
“嗯,是的!”
刀新沂也随口应了一声。
王林点点头,眨了眨眼,跟着又问了一句:“晚上几点的火车?需要我送你吗?”
刀新沂:“九点来钟,不用送的!谢谢王总!没事的话,王总我这就走了,再见!”
“哦,再见!”
王林终于没再说什么,刀新沂回自己的房间了,王林的房门被刀新沂出去的时候顺手关上。
在刀新沂走后,王林左手抱胸,右手肘抵在左手上,右手捏着自己下巴,转着眼珠想了片刻,忽然轻笑一声,拿出自己手机拨给陆扬。
……
接到王林电话的时候,陆扬正在阳台上喂食前些天在夜市上买来的五只小乌龟,那天晚上坐在电脑前面一个多小时,都找不到码字的状态,心里一烦,就带着手机、钱夹出去逛夜市了,然后在夜市上逛着逛着,忽然看见街边有人正在卖小金鱼、小乌龟什么的,陆扬看见碗底大的小乌龟爬来爬去,嘴角就现出笑容,觉得这些小乌龟很可爱,就买了五只回来。
接到王林的电话。陆扬眉头微皱,静静地听着,不时哦一声,最后代刀新沂说了声谢谢,就结束了通话。
有一个男人跑到酒店去向刀新沂示爱。刀新沂躲到了王林的房间……
刀新沂今晚九点多的火车……
和王林的电话虽然结束了。但陆扬脑中却还在萦绕着王林刚才在电话里跟他说的这些话。
按理说,刀新沂这么漂亮,也到了这个年龄。有人追求很正常,可是听了这么件事,陆扬发现自己心里有点膈应的感觉。
想着想着,陆扬心里就有点烦躁,随手把手里的小半块面包全部砸进玻璃箱中。突然站起身,眉头烦躁地皱着。
养小乌龟的玻璃箱中垫着不少鹅卵石,刚才陆扬在喂食的时候,五只小乌龟都伸出小脑袋爬来爬去,陆扬突然把小半块面包全部砸在里面,顿时把五只小乌龟吓得全部缩起脑袋。
陆扬抿着嘴,暗咬着牙。烦躁地转身站在阳台上落地玻璃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玻璃外面的大上海,双眼微眯。
他知道自己心里出了问题,之前明明已经决定不再招惹别的女人,最近却越来越发现在意刀新沂。就像刚刚,王林在电话里告诉他,就在他打这个电话之前,有一个男人疯子一样追到酒店,去纠缠刀新沂。
他心里就很烦躁很膈应。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朋友的正常心态,制欲……我做不到吗?
陆扬紧紧抿着嘴,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落地玻璃前,许久,才转身回到客厅,面无表情地坐到沙发上,随手拿起沙发前面玻璃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客厅里的液晶电视,4o寸的液晶电视。
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再招惹刀新沂,但内心却很想去找刀新沂,跟她说做他的女人……
且不说刀新沂会不会答应,但他的心这样想了。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不同,便是内心,内心的不同,决定了每个人不同的行为,内心的善恶,决定着每个人的善恶。
陆扬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做一个自己所希望的那种人,他……贪心不足!
电视打开,一连换了七八个台,才找到一个音乐频道,七八个台,也就这个音乐频道正在播放的点歌节目,还算合他的胃口。
电视上,正在播放谭咏麟的《披着羊皮的狼》,一首他以前很喜欢的歌。
听着这首歌,陆扬半眯着眼睛,想起很多往事,o3年重生来到这个时代,到现在o8年,五年多了,五年多的时间里,他先后跟曹雪、童亚倩、芮小秀、白晶晶、幸欣欣、张丽等女都有了关系。
几个女人里,也只有白晶晶,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我就像这首歌里那只披着羊皮的狼……
陆扬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不同的是,谭校长隔离那只披着羊皮的狼,是因为爱上那只羊,而伪装自己,而他……真正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有的人,对自己做的错事,不以为意;有些人,为自己做过那些坏事,沾沾自喜,甚感得意;还有一种人,一直以为自己不错,但一旦意识到自己其实不算是好人,就感到黯然神伤。
很显然,陆扬就是这样一种人。
发自内心的自我否定,让他感到无力。
电视中的歌曲很快就换了一首孟庭苇的《往事》。
清新的歌声,让陆扬嘴角出现一抹无奈的苦笑,他本来打算喂食完几只小乌龟,就去码字的,但现在的心境,让他不想动弹,就这么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任由电视上的点歌节目继续,不知不觉中,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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