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织退下,李洛忍不住笑出来。
天子,当然不能睁眼说瞎话。发了那么多战争财,国库里还有那么多钱粮,怎么能说已经没钱呢?皇帝的话,要有威信,要“堂堂正正”。起码表面上应该这样。
皇后说,倒是没问题。
“忽必烈大叔拿不到钱,会不会自己退出河朔?”崔秀宁问。
李洛苦笑:“这老家伙,真是难搞。他是不会真的硬打的,他舍不得损耗蒙古骑兵。再说,此时他的确想迁都了。”
“假打?虚张声势?用汉军和色目兵象征性的打一打?”崔秀宁不太相信,“我觉得他可能会最后来一次狠的。不然,他下不了台。”
李洛站起来,呆呆想了半天,觉得忽必烈这招赎回河朔的伎俩之后,还有一招。
这一招,应该才是真正的杀招。
或者说,是个很大的麻烦。
忽必烈是个很狡诈的人,这点李洛很早就清楚。他的这招阳谋,没有这么简单。
到底是什么呢?
“你是不是在想,忽必烈还会有其他手段?或者这赎回河朔只是个吸引我们注意的烟雾弹?”崔秀宁皱眉。
李洛摸着下巴,沉吟着说:“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我想不出来,他那一刀藏在哪,到底有没有那一刀。”
“本来,我觉得是屠杀河朔百姓,制造一个超级烂摊子。但以我对忽必烈的了解,他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此人要脸,还干不出这种事。他也不会没有理智。”
“但除此之外,我一时想不起他还会制造什么麻烦。”
崔秀宁点点头,“我暂时也没有头绪。但我和你一样,觉得忽必烈大叔不会这么好打发。现在,只能命令特察局严密关注北方的一举一动,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异常。”
李洛想了想,“把这件事告诉义父。他和忽必烈是同龄,经历的事情也多,看看义父能不能想到一点头绪。”
两人去了颜铎住的大安宫,发现小太子李征,正在听颜铎说战场上的事。
“…那一战,大父败得很惨,数万兵马溃散。大父败在哪里,你听明白了么?”颜铎老态龙钟的坐在灯下问道。
李征回答:“孙儿听明白了,是败在将士没有粮草,羽箭补给也跟不上。寄希望抢夺敌人的补给,但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大父的兵马穷。”
颜铎又问:“那你得出什么分教呢?”
李征稍加思索道:“要么有钱粮,要么能保证抢到敌人的钱粮。否则,就绝对不要轻易打仗。”
说完,就对进来的父母行礼,“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小两口也向颜铎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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