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叫你过来!”
卫子夫面色更冷,回身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把侍女用来打扫椒房殿的拂子,见叫不动刘据,干脆一步步向他走来。
“母后,我都这么大了,这样不好吧?”
刘据又连退了好几步。
“母亲教训儿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不好!”
卫子夫步步逼近。
“母后,儿臣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刘据眼疾脚快,转身就头也不回的向椒房殿外快步跑去。
“你还敢跑,给为母站住,这便是为母教给你的孝道?”
卫子夫见状怎肯放过他,也是立刻快步追了上去。
刘据一边跑,一边回头大声回道:
“孔夫子曰过:小杖则受,大杖则走,若儿臣此刻不跑,被母后打出个好歹来,便会陷母后于不义,儿臣不得不跑!”
“强词夺理,拂子不过是小杖,为母保证不打死你便是!”
“母后别再追了,儿臣如今好歹也是太子,被人看见恐怕有失身份!”
“那便教天下人好好看看,为母是如何管教不孝子的!”
“唉?母后,我才注意到,你这门上怎么挂了一张弓,你和我父皇不会瞒着我偷偷给我生了弟弟吧?”
“伱若有了弟弟,为母今日一定打死你!”
“……”
刘据被卫子夫追打着,一路从椒房殿追到了石渠阁。
椒房殿的一众侍女宫人见此状况,是既不敢管,又不敢不管,只能就这么内心惶恐的跟在卫子夫身后护着,只怕卫子夫一不小心跑的疾了,摔伤了贵体。
这一路上宿卫在旁的郎官和期门武士亦是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这些人有的已经在宫中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场面,今日也算是涨了见识。
见刘据越跑越远,卫子夫终是上了些年纪,体力渐渐不支,最后只得一把将拂子掷向刘据,大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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