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看它高兴,也就没管了。
翌日夜里,忙了一天的翠花婶回屋歇息,却发现自己被子里多了个东西。
“血淋淋的,好像是什么巫术!”
她真是吓坏了,哭着跑着去找杨管家。
杨德本觉得这事不吉利,没惊动老夫人,只是派人去苍葭院禀告夫人。
他自己带着人,先到翠花婶的住处。
那是六人一间的通铺。
屋里所有人都逃了出来,不敢进去。
翠花婶的床位在东南角的窗下。
叠好的被子被她掀开了。
底下掩着一只没见过的布偶。
白色的,两颗眼珠子黝黑,像是会动。
四肢上还染了鲜红的血。
乍一看,怪吓人的。
别说翠花婶了,要是没有这么多人跟着,杨德本掀被的时候也得吓一跳。
他拎出布偶,小心地捏了又捏。
没有针。
没有生辰八字。
看起来不像那什么巫术。
其实杨德本也不信的,哪有人这么无聊,费这么大劲去咒一个婶子。
屋外又多了些人看热闹。
杨德本再凑近了闻,是鸡血的味道。
对了,昨日后厨刚刚杀了鸡。
这血肯定是在那沾上的。
“去后厨。”
去后厨看看说不定知道怎么回事。
杨管家一走,门口看热闹的都跟上。
厨子胖荣不明所以,奋力挤到他旁边去,“杨管家,为何要去后厨啊?”
那布偶在翠花婶床上发现的。
怎么不先问问同住的人。
跑去后厨做什么。
他就只会做几道菜,也不懂拿什么针线,那可都是娘们才会干的活。
“你怎么在这?”
杨德本刚刚没注意到胖荣,现在看见了,便直接问他:“昨日后厨杀了鸡吧?”
“杀……杀了……但我没偷吃!”
胖荣主厨,每餐都会试菜。
吃是吃了,不算偷吃。
但他不知怎么回事,又怕被杨管家怀疑,这才着急忙慌想撇清自己。
“那鸡血可还在?”
杨德本知道,也没揭穿。
“那……那肯定……不在了啊。”
胖荣没干坏事,却莫名心虚。
说话总是要多想一下。
说出来就像结巴。
“老爷……老爷不喜鸡血味。”
“我都给大家伙……做成菜了。”
杨德本听得皱了眉。
鸡血没了。
那布偶的主人怎么沾的血?
他又问了几个问题。
胖荣都一一答了,但是越说越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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